赏心悦目。
余莎正看的专心。
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抬头一看,原来是蔷薇在撤退。
不过一瞬间,蔷薇和老胡桃都恢复了正常。
院子里一股子浓重的花香味。
卿丽悠悠转醒。
一醒过来,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平平的,她立刻就尖叫了起来:“姑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白秀姑将的手清理干净,缓缓回头,冷笑一声:“你的孩子呀,就在那桶里头呢,,要去看看吗?”
卿丽手脚并用的冲着木桶爬了过去。
可是,手触碰到了木桶,就再也没动作了。
只低垂了头,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白秀姑直接坐在了藤椅之上:“我们都尽力,没想到还是这个情况,就这样吧,你回去吧,不要再费尽心思生孩子了,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匍匐在地上的卿丽,忽然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我是这镇子上的人吗?任凭我怎么努力,都不能生出正常的孩子是吗?’
白秀姑幽幽叹气:‘对,就因为你是这镇子上的人,我们都尽力了,就这样吧,实在不行,给你老公找个小的,生了孩子再撵走就行了……’
余莎听不明白,也不敢擦嘴。
眼见着那悲痛欲绝的卿丽从地上爬了起来。
随便抹了抹眼泪。
苦苦一笑:‘也只能这个样子了,姑婆,辛苦你了,我这就离开了……’
白秀姑没起身送人,只喊余莎:“去,将门开了……”
余莎很听话。
乖巧的去开了门。
门一开,卿丽还没出门,清雨就冲了进来。
一把抱住了余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在外头寻了半天,也没找到院子,这院子怎么就忽然不见了呢?”
余莎伸手将清雨拉了进来。
卿丽一直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清雨一直拉着余莎,叽叽喳喳的说着:‘你一把门给关上,然后我就听见丝丝拉拉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乖乖,院子竟然不见了,院子不见了也没什么,头顶上还飞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的黑东西,嘎嘎的叫着,不停地盘旋着,不知道在寻找什么东西……’
坐在藤椅上的白秀姑轻轻一笑,将手里杯子放了下来:‘那些东西呀,是来找卿丽肚子里的孩子的,不过,那孩子被我关了起来,他们闻不见味道,就走了……’
“孩子?”清雨好奇,急急问道:“孩子在那里?那个女人,来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可是刚才她走到时候,肚子没了,但是没抱着孩子呀……孩子呢……”
白秀姑伸手指了指木桶。
清雨愣住了:‘孩子还能放在木桶里?’
余莎拉了拉清雨,示意她不要再问了,奈何清雨也是个好奇心强的,死活不肯闭嘴。
直接蹲在了白秀姑跟前:‘姑婆,你跟我说说,那孩子是不是个奇怪的东西?要不然,卿丽怎么就不要他了……’
白秀姑轻笑:‘对,是个奇怪的东西,但是根本就不算是个孩子,小莎,你不是也好奇吗?来,坐过来,反正没什么事情,我老婆子一个人憋在心里很多年了,怪不舒服的,不如跟你们这些小娃娃说说……’
余莎心思有点恍惚,刚才她看到的那些,让她心惊的厉害,这会子还没反应过来。
清雨不知道内幕,笑眯眯的就拉了余莎坐到了白秀姑身边。
这卿丽,年纪不大,三十五岁左右。
是这镇子上的人,就是哪个阿财的女儿。
阿财跟他的原配妻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很是疼爱,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卿丽也争气,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十六岁就被送去县城上学了。
18岁考上了大学,以后就很少回来了。
可是大学没毕业,阿财就到处宣扬说他们家女儿找了个富二代,马上就要结婚了。
镇子上的人阳奉阴违的多,表面上都是祝贺,扭过来呢就骂卿丽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阿财不以为然,准备了不少嫁妆,将闺女给送了出去。
卿丽结婚的第一年,她妈妈就去世了,第二年,阿财娶了石慧兰。
从那以后,卿丽回来次数就更少了。
知道去年,她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来寻了白秀姑,。
哭哭啼啼的说道:‘结婚十几年了,她一直没有生孩子,夫家那边开始嫌弃她,甚至说要离婚再娶……’
白秀姑看卿丽哭的可怜,就说:“我试试看吧……”
白秀姑在这镇子上,是有名的姑婆,熬汤看病,也是各种好手,尤其是看女人的毛病,最是拿手了。按理说,这卿丽夫家有钱,县城里也都是好的医院和医生。
估计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回到镇子上找白秀姑。
白秀姑说到做到。
卿丽喝了她给的汤药。
不出一个月,就怀孕了。
白秀姑也开心呀,镇子上已经还能多年没有新生儿了。
镇子上的孩子,都是从外地搬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