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眼里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恶狠狠地盯着余莎:‘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本事有限,但是我身边有人有本事呀,那地府的冥王好歹也是我的朋友,昨天还一块喝酒呢,你说,若是我把冥王弄过来,红鸾活下来的几率大不大?’
梅姐吞了一口口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就被她掩盖住了。
冷冷一笑:“余莎,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红鸾,你不能动,你若是动了,哼……你会遭天谴的……”
‘哦?’余莎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手稍微用力。
梅姐的脸蛋就出了血。
鲜艳的红色映衬的梅姐的小脸更白了。
死了能复活,不代表,不会疼。
余莎立刻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手里的刀子划拉的更勤快了,一刀紧接着一刀。
梅姐一开始顶多嗯哼以上。
到了后来,忍不住就尖叫了起来:‘余莎,我告诉你,等老娘得了自由,一定将你的脸给花花……’
余莎轻笑一声,手里的刀子,朝着梅姐的鼻子就扔了过去:‘梅姐,不得不说,你这鼻子长的是真好看呀,反正,你有红鸾,能帮你弄出新的身体,不如,我就将你这鼻子给割下来好不好?’
梅姐终于慌了,看着余莎,声音颤抖了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什么也不做,你把清雨还给我……我就不折腾你了……你继续唱你的戏,我继续过我的逍遥日子……”
“去后台,我的梳妆台那里,找一包绿色药,给她灌下去就好了……”
相较于瞬间的死亡,梅姐好像很害怕这一刀一刀的折磨。
余莎回头看了看大老鼠。
大老鼠动作很快,也很敏捷,身体硕大,但是不影响她只轻轻一跳,就从戏台子上跳了下去。
余莎依旧蹲在梅姐身边,看着梅姐的脸,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地面。
刀子触碰地板的声音,让梅姐再一次着急了:‘余莎,你不要再弄那个刀子了好不好?我不是给你说解药的位置了吗你能先松开我吗?’
“不行……”余莎一口回绝:“谁知道你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若是不看到清雨,我是不会罢休的,对了,梅姐,这会子没事,问你个问题呗?”
梅姐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余莎也不介意,自言自语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戏园子外头的那条路上,每天都有一个男人在哪里找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叫什么来着,嗯?我想想……’
余莎故弄玄虚,眼神瞥了一下梅姐。
梅姐冷笑一声:“梅梅……”
‘对……’余莎拍了一下脑袋:“就是梅梅,梅姐,你认识梅梅吗?”
‘不认识……’
梅姐的声音有点冷硬,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余莎轻笑:“哦,不认识呀,可是他说,那梅梅是进了这戏园子,才失踪的……”
“哼,余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告诉你,我不知道那梅梅是谁?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东西?趁我没有生气,赶紧将我松开,不然,我喊了红鸾上来,你就别想离开了,别说什么冥王,什么白无常,余莎,在他们赶来之前,我还是有把握先将你给弄死的,而且,我保证,就算你死了,他们也找不到你的魂魄……”
“我知道……”余莎冷笑:“你们惯用的伎俩,梅姐,这镇子上的人,有几个还是活着的?你如此偷天换日,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遭天谴?哈哈哈……竟然还有人跟我说这个……余莎,你去那地府的阴阳薄上看看,我梅姐是正儿八经活着的人,那镇子上的,也都是被记录在册的……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给了他们新的人生罢了……别人苦求多少年都得不到的好运气,我给了他们,谁敢怪我……’
余莎无语了。
她竟然觉着梅姐说的有意思,余莎觉着自己傻了。
“小莎,我们走吧……”
戏台子下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余莎抬头一看,是清雨。
急急的就奔了下去。
拉着清雨的手上看下看,积急急询问:“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疼?”
‘我没事……’清雨的笑有点悲凉。
声音好像也有点哽咽。
余莎只顾着看清雨身上,竟然没注意到清雨的脸受了伤。
眼睛青紫一片,半个脸颊都是肿的。
余莎伸手摸了摸清雨的脸:‘疼吗?梅姐打的吗?’
清雨苦笑:“没事,用鸡蛋滚一下就没事了……走吧,我们去你奶奶家吧……”
余莎眉头紧皱,看了一眼戏台子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梅姐,心里气不过,上了台子,抬脚踹了梅姐两脚。
梅姐哼都没哼,只哈哈笑了起来:“清雨,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这样福气,嫌弃我这个妈妈对你不好是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怎么就长了这么大?我给你吃,给你穿,将你养这么大,你为我做过什么?除了坏我的事情,是不是从来都没做过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情?”
清雨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