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是要做什么?要去跟人干仗吗?”
余莎不想再说话,将头扭到了一边。
沈宁弈倒是也不在意,只笑着问小湖鸟:“这丫头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一样?”
小湖鸟嘟着嘴巴:“你去问问那守门的阿婆吧,你说她有事没事胡说什么呀?”
一听这话,沈宁弈兴致更高昂了:‘什么,阿婆说了什么?你倒是跟我说说呀?我这一个人呆在这里,好无聊的,你们有什么八卦也不跟我说说……’
这一次,小湖鸟也被整的无语了。
拉了余莎小声说:‘走吧,不要理会他了,他是太闲了,天天没事就在这里打听别人的八卦……’
又走了很久。
余莎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东街十巷。
住都是有本事的人。
一进巷子,就看到了易安酒馆四大字。
白底黑字,很是不吉利。
挂在屋檐之上,也算是招牌了。
可能是来的太早了,门都没开。
小湖鸟伸出小手,扣了扣门扉。
里头立刻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谁呀?这么早?再等等……’
等了有三分钟左右。
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里头站了一红衣女子。
衣衫有点凌乱,头发随便绑了在了脑后。
脚上穿的是白色的绣花鞋。
红色的衣服上绣着白色牡丹花。
每走一步,那牡丹花像是在随风摆动一样。
看到余莎,愣了一下。
跟着她一块愣的,还有余莎。
面前这人,长了跟清雨一模一样的五官。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清雨是个乖巧傲娇的,可是面前这女子是清冷高贵的。
见到余莎,女子轻轻一笑:‘小莎来了,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弄……’
余莎摇了摇头:‘我不饿,我想喝点酒……’
‘哈哈哈……’女子笑的娇俏:‘等着,想喝酒你是来对地方了,我这就去后院给你搬一坛子过来,我记得,你最喜欢,坛子喝酒的……’
这话一出口。
众人都是一愣。
易安很快就改了口:“哈哈……来我这里的人,都喜欢用坛子喝酒……”
说完,扭着腰身去了后院。
余莎眉眼都是晦涩。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湖鸟慢慢的凑到了她身边:“那个,小莎,你不要难过……”
‘我难过什么?我有什么可难过的?呵呵……’余莎呵呵笑着,可是,眼底悲凉一片。
最开始的时候,她觉着所有人都对她很好。
她理所当然的受用者,可是,忽然之间,她发现,错了,好像都错了。
那些所谓的好,竟然不是给她的。
余莎越想越觉着好笑。
最后竟然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给小湖鸟吓得,自己钻到了桌子底下。
易安端了酒出来。
直接放在了余莎跟前:“要碗吗?”
余莎摇头,直接端着坛子就喝了起来。
易安轻笑,将小湖鸟给拉了出来:“看你那点胆量,赶紧的去找你主子,这祖宗在这里,我可招架不住啊……”
小湖鸟什么也没说,拍着翅膀飞走了,速度很快,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余莎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能喝酒。
眼见着一坛子就见了底,她还精神抖擞,冲易安喊道:‘上酒……’
易安苦笑:‘小祖宗,这酒后劲大,不如你先跟我说会话,要是你还想喝,我就去给你搬好不好?’
余莎点头了。
看着清雨,眼神里都是悲伤:“清雨,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呢?你走了,九姑娘也跟着你走了……我好想你们呀……”
易安坐到小莎对面
端了茶水,慢慢的抿着:‘小莎,你怎么就糊涂了呢?那都是前尘往事了,过眼云烟,还是不要提了……’
余莎的眼神有些迷离了:“对你来说是过眼云烟,可是,对我不是呀,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亲人,你们走了,我该怎么办呢?”
易安叹了一口气,抓住了余莎的手:“其实,你不知道,你跟我也是好朋友,以往,你总会爱到我这里喝酒的,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小莎,人呢,不过是沧海一粟,但是记忆是永久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你会发现,你现在所有的烦恼都不是个事……”
余莎苦笑,易安这话,她相信。
可是,她还是难过的厉害。
心里不知滋味,张口又跟易安要酒喝:“你快去吧,我想喝酒,不都说一醉解千愁吗?我想喝醉,醉了就不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