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次,遇见清雨,他忽然间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
跟那个有兔子耳朵的男人反复争夺着身体。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下去。
没想过又遇见了余莎。
余莎扔了个珠子下去。
王斌发现自己竟然从那腐烂的身体里里钻了出来。
余莎嘿嘿笑着:‘那个,误打误撞,不必放在心上,我就是觉着那人太恶心了,而且他还想让我给他陪葬,不弄死他,就对不起我自己……’
王斌又规规矩矩的行礼:‘姑娘,就此别过,我也要去地府报到了,死了几十年了,也不知道那地府肯不肯收留我?’
“去吧,去了之后,先去一趟东街十巷,那里有个易安酒馆,先去喝点酒……”
王斌冲余莎摆摆手:‘谢姑娘……’
余莎不放心,冲他的背影又喊了一遍:‘那酒馆,一定要去呀……一定要去,记住了没?’
王斌走了,街面上又安静下来。
余莎觉着有点冷。
忍不住用外套裹紧了自己。
歪着脑袋看地上的白骨,正想要怎么处理的时候。
头顶传来了小湖鸟的声音:‘小白喊我来将这东西带回去……’
余莎忍不住嘟囔:“他倒是有本事,这么快就知道了?”
小湖鸟嘿嘿笑着:“那是肯定的呀,咱们家小白,那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不,对,那是上知天命,下知,下知……”
余莎笑着摇了摇头:‘行,那你就拿走吧,我还得去尚家一趟呢,你小心一点,不过,这么一堆骨头,你能弄回去吗?’
余莎有点担心,抬头,没看见小湖鸟,回头一看,乖乖,那小湖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蛇皮袋子,正捏着鼻子往袋子里塞骨头了。
看来是是白担心了。
小湖鸟捏着鼻子喊余莎:‘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个男人,长的还挺好看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王斌?’
余莎点了点头:“对,就是他,如今金蝉脱壳,可以去投胎了,我还跟他说,让她去易安酒馆喝酒呢,就是不知道俩人还能不能再续前缘?”
余莎自己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她开始骄傲,觉着,自己竟然有当红娘的潜质。
小湖鸟直接切了一声:“你会爱上qj自己的人吗?”
余莎愣了一下,旋即又嘿嘿了起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事情他做了,后果他就得担着,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去那易安酒馆,不然,脑袋会被打成马蜂窝的。”
小湖鸟说完,扛着蛇皮袋子,就走了。
留下余莎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大街,眨眨眼,再眨眨眼。
无奈仰天长叹:“唉,孽缘呀……”
感叹完,转身就朝着戏园子方向走了过去。
小湖鸟扛着袋子,还没地府,就听见有人喊:‘打架了,打架了,易安酒馆打架了,那个美艳傲娇的老板娘发脾气了,快去看看吧,大新闻呀,大新闻……’
小湖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发现守门的老阿婆,脚步利索的朝着易安酒馆跑了。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直接把蛇皮袋子扔到了地上:‘你还挺沉,我老大说了,你作孽太多,要将你扔到那厉鬼道的,你有意见吗?’
蛇皮袋子里的白骨,竟然滚动了几下,像是在挣扎。
小湖鸟仰天长叹:“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落在了余莎手里,不过,你们作孽也太多了,如此,得了好日子,不好好活着,还妄想着做人,如今,被惩罚了吧,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很快,他们都能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