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凌玥带着书信去了王府暗牢,走到寒潭边,将手上的夜明珠放到桌子上,冷寒的眸光扫过铁桩上昏睡的两人,眼底没有半分感情,像是在看两个死人一般。
她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既决定为自己这具身躯报仇,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抽出缠在腰上的邪龙鞭,扬起,利落扫向两人。
“啪……”
“啪……”
这邪龙鞭与昨夜楚元漓用的普通皮鞭不同,韧性更强,抽到身上的痛感更强烈,凤昊琰和凤芷柔一人挨了一下,便猛地睁开了双眼。
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抽他们鞭子的人是凤凌玥,脸色不约而同由白变紫,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
先开口说话的是凤昊琰,带着恨意的语调嘶吼道:“凤凌玥,你、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我们,等父亲知道,必让你挫骨扬灰。”
凤凌玥拿着邪龙鞭的手腕转了转,没言语,又轻飘飘扬鞭,“啪”的一下落在凤昊琰身上。
“啊……”凤昊琰疼得大吼了起来,因为昨夜本就经历过一轮折磨,声音极为嘶哑难听。
也正是这般噬心裂骨之痛,牵扯了昨夜的伤口,伤口开始往外不停渗血,疼得他面目狰狞,堪比地府牛头马面。
“凤凌玥,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时凤芷柔提着虚弱的气力开口。
她从小娇生惯养,连油皮都没破过一块,第一次挨打是凤凌玥回门那日,第二次是父亲生辰宴被母亲抓伤,而昨夜,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原来她见漓王天人之姿,以为坊间传闻不实,可昨日……她见到的漓王,双腿没有残废,手段狠辣,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她才知,平日里漓王都是装的,那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闻言,凤凌玥淡淡瞥了凤芷柔一眼,又朝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慵懒的往后一靠,把银鞭往桌上一放,掏出怀里的书信。
侧身,一只脚踩弓起踩在椅子上,不紧不慢说道:“我八岁那年,六月初十,凤昊琰、凤芷柔让两个小厮合力,将我绑在后花园长廊的柱子上,整整暴晒两个时辰。”
“九岁,九月十一,凤芷柔八岁生辰宴,污蔑我给你下泻药,我被父亲怒打十鞭。十岁,十月十五,诬陷我偷了你的珍珠手串,拉扯间把我推下莲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