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景王妃吓得直接从浴桶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失措道:“是谁?”
虽然隔着一道屏风,进了房间的凤凌玥还是依稀能看到一副春光无限的画面,连忙把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楚元漓给推出了房间。
猝不及防的动作来得太迅速,楚元漓压根没有防备,被迫退出房间的时候,后脚跟磕到门槛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唔——”
被自己的下属看到如此狼狈的一幕,楚元漓清冷精致的神色绷不住沉了下来,俊颜也难为情红了红。
罪魁祸首凤凌玥本来已经朝景王妃的方向抬步了,可听到一阵闷哼,扭头一瞧,发现楚元漓被自己推倒,赶紧出去将他扶起:“怎么样了?没摔疼吧?”
“……”堂堂王爷的颜面算是丢光了,可他哪里舍得对自家媳妇儿发火,轻轻摇头,“无碍。”
“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抚起楚元漓,凤凌玥尴尬地挠了挠耳垂,声音低低的解释道,“里面有人在洗澡,我怕脏了你的眼睛。”
闻言,楚元漓唇角一勾,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磁性低沉的嗓音温煦如水:“没有怪你。”
这时,已经披了一层中衣的景王妃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是楚元漓和凤凌玥,惊吓得瞳孔骤缩,脚下步伐乱了几分,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两步:“你、你们来做什么?”
难道蛊毒一事,被渊政王发现了?
凤凌玥缓缓转身,淡漠眉目冷漠,嗓音更是掩饰不住的寒意:“我们为何在这,应该要问你啊?”
顿了顿,唇角翘起意思讥诮的弧度,“常言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景王妃这副表情是吓到了?还是心虚了?”
景王妃被凤凌玥说得莫名心底一虚,小脸逐渐泛起一层白,却还是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本王妃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岂会心虚。倒是渊政王和渊政王妃,深更半夜私闯景王府,意欲何为?”
忽然,余光瞥到站在黑暗里的千流,以及他背上的人,她不由多看了一眼。
无法确定那人的身份,也不知他是死是活,但景王妃的心中越发不安,总觉得渊政王和渊政王妃不请自来是来者不善。
凤凌玥心想着早些办完事,早些回去与自家夫君腻歪,也不与景王妃废话,直接从袖中摸出那只装两心蛊的小瓷瓶,举起在景王妃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景王妃可眼熟啊?”
景王妃顿时脸色煞白,僵硬地站在原地,惊恐盯着凤凌玥手里的瓷瓶。
那东西不是在凤容容手上吗?
怎么会出现在凤凌玥手里?
难道凤容容下蛊失败,被渊政王和渊政王妃抓了个正着?
景王妃袖中的拳头握得骨节发白,面上分明早已慌乱不堪,却仍然要强装淡定,极力否认道:“渊政王妃在说什么?本王妃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只要她不承认,他们二人便拿她没有办法。
难不成他们还敢明目张胆杀害皇帝的儿媳妇?
“听不懂没关系,本王妃自有办法让景王妃明白。”凤凌玥收起瓷瓶,朝千流挥了挥手。
千流扛着流浪汉闯入房间。
景王妃的两个贴身丫鬟连忙拦在景王妃面前,护主心切:
“你们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