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山得手之后心满意足地同宋予安寒暄一番才吩咐丁管家送她离开,她出门的时候孟维远已经打探结束在门口等她。
“走吧,我们回去。”
“是,少爷。”
宋予安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丁管家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走远。
“二哥,刚刚可有查探到什么?”
“我方才摸进了刘长山的书房,他的书房很简单,连个书架都没有,我觉得定有蹊跷。”
堂堂知府的书房布置地如此简单,他的那些账本都藏在哪里。
“是否有密室?或者他将东西藏在了其他地方?”
“我怀疑有,但是还未找到就有人来巡逻,我没来得及细查。”
“下次再借机查探吧。”
齐钰有些烦闷地捏了捏眉心,虽说他们已然掌握了刘长山的大部分罪证,但是至关重要的账本以及他背后的主使仍未有线索。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刘长山竟然派丁管家邀请他们去刘府小住。
宋予安心下一喜,当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这怕是多有打扰?”
“魏公子客气了,您不是想试试湖上泛舟,正好去府上住上几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公子赶紧收拾收拾行李,随我去吧,院子都给您准备好了。”
丁管家一副立刻就要将他们接走的架势,宋予安故作为难,挣扎了片刻吩咐侍卫们去收拾行李。
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刘府,为了感谢刘长山的招待,宋予安还送上了一对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夜色中会散发出莹润的光泽,这么好的宝贝送给这个老东西,她还舍不得呢。
“这对夜明珠,送给他可惜了。”
孟维远听到她的嘟囔,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对夜明珠而已,你要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寻。”
“孤的私库里有比这还大的,回京之后送给你。”
“诶,我不是心疼夜明珠,只是现下送什么我都觉得这老东西不配。”
“给他过过眼而已,待到抄家之时,什么宝贝都得拿出来。”
“有些道理,到时定要将他这刘府抄个底朝天。”
宋予安激动地挥了挥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立刻就将他暴打一顿。
丁管家给他们安排了离湖边最近的院子,风带着湖面的水汽吹拂过来,煞是凉爽。院子小巧精致,充满了江南的秀美。
“多谢丁管家了,这院子甚合我意。”
“魏公子便放心住下,若有何需求派人知会我一声。”
丁管家看着宋予安兴致勃勃地观赏院子不由得内心冷笑,这小子看着机灵实则没什么脑子,这狼窝进得容易,出去可不容易。
宋予安在刘府便安心住下了,她时常带着齐钰和孟维远二人假装逛园子,实则将整个刘府的地形都摸了清楚,其他的侍卫则在夜晚的时候去各个院子探查。
“七爷,有个怪事,为何刘长山的幕僚在府中住着比他还要气派的院子?”
“那个赵四?”齐钰早就察觉他不太对劲。
“是。”
“看来此人的确不简单,我观他对刘长山也是表面恭敬,如果刘长山背后还有人,那此人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派人去调查一下他。对了,刘长山这老东西不仅贪财还好色,光是妾室好似就有十几个,倒是正室前几年亡故了,一直假装自己对亡妻用情至深不远再娶。”
“如此令人作呕?!”
宋予安一听刘长山是如此道貌岸然之人,不由得惊呼出声。
她本身是女子,自然知道若是自己死后仍被衣冠禽兽的夫君用来假装深情,定然是恶心至极,怕是年夜饭都能吐出来。
“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刘长山这种人怎么可能为亡妻守身如玉。”
孟维远讥笑,即便恩爱如他爹娘,中间也夹着个祖母硬塞的姨娘。
“那、也不全是这般,凡事都有例外,有的男子便是只有妻子一人。”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不论是孟维远还是宋景同,她的这两位爹都是洁身自好之人,没有妾室和通房也不会出入烟花之地。
“扣扣”
此时突然响了几声敲门声,宋予安叫了一声“进来”。
进门的是一个侍卫,他被派去查探刘府,这个时候前来定是有要事禀告。
“有何事?”
“属下发现赵四的院子后方有一隐蔽的院子,里面住了不少十三四岁的少年,粗略看来有十余人。”
“他要那么多少年做什么?做小厮吗?”
齐钰和孟维远一听就明白这少年是什么意思,面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只有宋予安不知道其中内情,还以为是买来做小厮。
“回禀少爷,这些少年具是身娇体弱、举止妖娆。”侍卫斟酌了一番措辞才说出口。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还有何事。”齐钰适时地打断了宋予安的询问。
“方才似是从赵四的院子里运出了一具草席裹着的少年,属下一路跟随到了乱葬岗。”
“他杀人了?”
宋予安上一次离死亡那么近还是在上辈子,这辈子过得平静祥和,死亡的恐惧都要淡忘了。
“你先下去吧。”齐钰看宋予安有些害怕,吩咐侍卫下去。
侍卫躬身退出房间,消失在黑夜里。
“七爷,为何不再问?他们胆子如此之大,竟敢在府中杀人?”
“此事交给他们去调查,我们不可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