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宋予安,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方才困了又合衣在床上睡着了。
她走过去打开门,是孟维远和齐钰焦急的脸。
“二哥,有什么事吗?”
“刚刚敲门没应答,我们担心你出事。”
昨晚的惊险他们不希望再体会一次,还好宋予安只是睡着了。
“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叫你们担心了。”
“我们得回刘府了。”
他们三个人对好话,说昨日是宋予安贪玩要出去逛逛夜市,结果喝醉酒了为了不打扰刘府被侍卫带回会宾楼暂住一晚。
他们回到刘府时,丁管家看到宋予安完好无损的样子有些意外,顷刻便恢复了神色。
“魏公子,昨晚怎么不在?”
“昨日出去喝酒不小心醉了,不想打扰你们就去会宾楼了。”
宋予安羞恼地摸了摸脖子,一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胜酒力的样子。
“是吗?魏公子年纪尚小,不胜酒力很正常,再过几年便好了。”
丁管家知道赵四觊觎已久,如今看来好像并未得手,看来这小子身边的侍卫有点本事。赵四此人仗着那人的关系在他们这里作威作福已久,寻常并不会将他和刘长山放在眼里,他做事丁管家自然不清楚其中细节,便以为赵四是真的未得手。
他将宋予安一行人引进府中,暗中吩咐在湖边小院周围多加监视,一举一动都要向他禀告。
为了将戏演足,宋予安接连几日都带着孟维远和齐钰出门喝酒,然后在身上倒些酒水,假装烂醉被他们带回来。
“两位大哥,魏公子醉成这般,奴婢来伺候他梳洗一番。”
说话的是丁管家安排来伺候宋予安的丫鬟碧婉,实则是监视她在府中的一举一动。
“不必了,碧婉姑娘,我们会伺候公子,你去休息吧。”
他们自然不会叫碧婉近宋予安的身,他本就是装醉,若是靠近必然会暴露。
碧婉还想开口,被孟维远强硬地请了出去。
“她走了?”
听到碧婉出去的动静,宋予安从床上抬起头,轻声问他们。
“在门外偷听呢,继续发酒疯。”
“好。”
宋予安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就开始吵着要喝水要洗脸要换衣裳,角落偷听的碧婉等了一刻钟也只听到了宋予安醉酒的声音,这才放心地离开。
“走了。”
听到碧婉离开的声音,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碧婉,他们三人如今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离开太久被怀疑。
刘长山的书房和其他房屋都交给其他手下去调查,书房的密室被打开,里面放着他和背后黑手的往来书信还有他在通州府横征暴敛的账本,已经有一半书信完成了仿造和替换。
这几日的演戏便是为了吸引刘长山的丁管家的注意力,好方便其他人秘密调查。
他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刘长山背后的人是当朝三皇子,赵四是三皇子母族旁支,被派来监管刘长山。刘长山在通州搜刮的财务有一大半都进了三皇子的府库,而三皇子的舅舅现任吏部尚书,因此对刘长山一直多有包庇,才叫他这样一个贪官在通州作威作福。
宋予安酒醉的动静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才平静下来,屋中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他们三人在屋中商量对策。
“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是遗漏的。”
孟维远回忆这些日子的调查,总觉得有一些重要的线索是他们忽略的。
“赵四这个人的作用不会这么简单。”
齐钰知道自己的三哥野心勃勃、心思缜密,他不会放一个和他母家关系那么近的人在通州只为了震慑刘长山。
“赵四赵四!七爷,您是否记得我们前几日为了救予安去的那座城郊别院。”
“别院怎么了?”
“达官贵人的别院多是为了休养或游玩,因此多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但是那座别院除了地处山脚,周围却是荒凉寂寥,那座山看起来也并不适合游玩。”
“会不会是山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说他们将金银财宝都藏在了山里,山里有宝藏!”
宋予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话本中写的神秘宝藏。
“平日里就叫你少看话本。”
孟维远被宋予安的奇思给惊到了,莫不是还有张神秘的藏宝图。
“予安的猜测说不定是对的,这个山上必然有什么东西重要到需要赵四亲自看守。”
“那我们明日去山上打探一番。”
“好,明日我们假装去城外散心,中途乔装绕去山上。”
齐钰安排好明日的计划,两人悄悄从窗子翻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宋予安照旧大张旗鼓地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出府,乘坐马车去郊外游玩,一路上的百姓都看到了她这个财主的马车。
半路上宋予安几人换上普通百姓的衣裳悄无声息地从队伍离开,队伍仍旧往郊外而去。
附近有他们早就准备好的马,三人骑马便直奔城郊别院,沿着附近的小路便上了山。
到了这山上宋予安才终于意识到这山有和不同,整个山在如今的夏初时节最是草木旺盛的时候都草木稀疏,树木也明显瘦小,实在是称不上一座风景秀丽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