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婉说着用手帕掩面,拿眼神瞟她。
若宋予安是个成年男子,怕是很受用这秋波暗送,只可惜她不仅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还是个女子。
“碧婉姑娘我家中已经定了亲事。”
碧婉面上笑容一愣,小小年纪有了婚约还声色犬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魏公子,我日后会好好您和夫人的。”
说完碧婉便褪下身上披着的薄纱,只穿着诃子裙就往宋予安身上扑。
宋予安一时不察被扑个正着,温香软玉,触手就是嫩滑的软肉,宋予安强忍着恶心搂着碧婉将她推出门外。
“碧婉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累了想先休息。”
门再度打开,扔出一件薄纱。
“魏公子!魏公子!”
碧婉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看到门口守着的二人,这两个侍卫,身形倒是不错,可惜只是个下等侍卫,“看什么看!”
说完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了,焦急的背影仿佛有人在追她。
“不错啊予安,这就有人要自荐枕席了。”
他们推开门走进去就看到宋予安正将床榻上的床单褥子拍了又拍。
“二哥!”
宋予安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此时正处于羞愤之中,被孟维远这个亲爹一大趣,颇有一种被当场抓住的窘迫。
“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你了。”
这晚过后碧婉好似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来找过宋予安。
三日后,他们已经搜集好了所有的罪证,去山上打探的人也已经传回消息确定山上在开采铁矿,山的深处也有一个山洞在铸造兵器。赵四已经被人从城郊别院抓住秘密押送回京。
事不宜迟,齐钰直接带着军队将刘长山的府邸团团围住,一个人都别想从这里出去。
丁管家打开门就看到府外层层围住的人,“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围住刘大人的府邸?”
“丁管家,几日未见这就不认识在下了吗?”
宋予安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笑着看向他。
“魏远?你这是何意?”
“当然是要将你和刘大人抓捕归案。”
“你要将通州知府抓捕归案?哈哈哈哈,你可知什么人才有这资格抓捕知府?”
丁管家一听这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丁管家,我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但是我的主子可有这个资格。”
“魏远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刘长山也从府中赶出来,衣衫凌乱,显然还没来得及整理好。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即可。”
话音刚落,身边的士兵齐刷刷地跪下,“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钰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人群前面站定。
刘长山看着眼前金尊玉贵气宇轩昂的少年,身上的玄色锦袍用金线绣着蛟龙,这熟悉的身形和相貌。
“你!你是他身边那个侍卫。”
“刘大人,孤可是亲自来抓你,你该倍感荣幸。”
“殿下!殿下恕罪!臣冤枉啊!”
刘长山自知事情败露立刻跪下求饶。丁管家看刘长山都跪下了吓得立刻跪倒在地。
“把他们抓起来押解回京。”
宋予安一声令下,士兵上前将刘长山和丁管家押了下去。
“殿下,恭喜您。”
“予安,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刘长山只是一个小喽啰,后面棘手的是三皇子和他的母族。
“殿下,刘长山的府邸已经清点完毕,所有财物、家眷和下人都在府中等待处理。”孟维远从刘府出来向齐钰禀告清点的进度。
“财物先封存与府库,来日调查结束按照账本还给百姓。其余人关入大牢,有罪处刑,无罪释放。”
“是,殿下。”
齐钰安排好附近的临州知府代为处理通州事宜,通州后续的事情自然有朝廷派人下来接手。
“予安,维远,走吧,我们该回京了。”
齐钰带着宋予安和孟维远登上了回京的马车,来时只是初夏,如今回去已是盛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