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一夜欢愉。宋梵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身体如同被卡车狠狠碾过,每一处都充满酸痛。
身旁的霍池言睡得正香,手臂牢牢地搭在他的肩上,一副生怕他跑了一样。
宋梵饮凤眸冰冷,重重将霍池言的手臂甩到一边,起身下床。脚刚一触地,一股酸涩传来,他不由地腿一软,朝前跌去。一只手臂及时地搂住了他,随后沉令中带着担忧的声音响起。
“摔倒了吗”
霍池言说完,将宋梵饮紧紧扣在怀里,墨眸紧张地打量他。刚刚醒,两人都没穿衣服。
赤裸的肌肤相贴,带着令人不适至极的触感和温度。宋梵饮凤眸一冷,捏着霍池言的手腕,一扭一转,随后转身,冰冷地望着他。
“别碰我。”
霍池言被扭得很疼,墨眸暗了暗,并没有挣开,“我只是担心你摔倒。”饮轻嗤一声,放开他,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去。
霍池言顿了顿,捡起一旁的衬衫披到他身上,跟着一起进了浴室。直到宋梵饮凤眸冰冷地望向他,他才停下脚步,转身出了浴室。宋梵饮没反锁门,放了一池子热水,将自己抛进浴缸里,眉间闪过烦躁。
他昨晚就不该心软,明明知道霍池言心思不纯,竟然还留下照顾他。
这样一来,他离婚有什么意义泡了半个小时,他起身,踏出浴缸,等擦干净身体,才发现自己没带衣服。而刚刚那件衬衫是霍池言的,已经脏了,他不想再穿。912439826
他恹恹的耷了下眸,只得喊霍池言,给我拿衣服进来。”
霍池言沉脸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眉心松了松,墨眸也微亮。
他找了一身自己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缓了缓,曲指叩门。
过了两秒,浴室的门打开,一只修长劲瘦的手臂伸出来,往上,则是宋梵饮那张被热气蒸腾,染着淡绯色的脸。
霍池言墨眸沉了一瞬,喉结不由上下滚动。
他记得昨天晚上,饮饮就是用这只手臂,搂着他的腰,求他
一股邪火袭来,霍池言不由用力地抿了抿唇,声音都哑了。
“是我的衣服,没穿过,干净的。”饮和霍池言结婚了三年,对他的情绪了若指掌,这会哪能看不出来霍池言的心思。
他又烦又躁,一把将衣服扯过来,重重关上门。
“滚。”
禽兽,一天天脑子里尽想的都是那点事,霍氏没在他的带领下倒闭,简直是奇迹。
霍池言差点被砸到鼻子,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唇角却勾了起来。
他家饮饮就算生气也很好看,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多吃一会了,毕竟接下来什么时候还能吃到,还是未知数。宋梵饮并不知道霍池言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一定冷着脸,把霍池言的脑袋拧下来。换好衣服,他出了浴室。
霍池言披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睡袍的带子只是松松系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大片结实的胸膛。
修长遒劲的双腿交叠,因为没有穿裤子,隐约间风光外泄。听到动静,他抬眸,朝宋梵饮看去。
青年比他低,也比他瘦,穿在他身上正合适的衣服,穿在青年身上就显得有点大。
白衬衫宽松的衣摆被塞进西裤里,被勾勒出来的腰又细又劲。裤腿被挽了起来,细白的脚裸也露在外面,双脚很瘦削,脚趾却圆润润的,还带着粉色。
霍池言:如果他又把饮饮压到床上去,饮饮应该会生气
他费力地将目光移开,找到吹风机,宋梵饮根本没理,将吹风机拿过去,插上电,自己吹头发。过了一会,有护士送了早餐进来。
霍池言摆好餐,等宋梵饮来吃。
宋梵饮却看都没看一眼,吹好头发,穿上外套,直接往门外走。
霍池言伸手,钳住他的手腕,“先吃饭。”宋梵饮声音冷躁,
霍池言拉着他往餐桌前走,“不想让我一天都缠着你,就把早餐吃了。”:
他压着怒,甩开霍池言的手,在餐桌前坐了下来。早餐是小笼包,还有白粥咸菜。
宋梵饮烦躁地夹了个小笼包,默然不语的吃饭。
霍池言看着宋梵饮气怒的模样,心情却莫名很好,他拿起一个煮鸡蛋,放在桌子上敲了敲,剥好后,放到他手边的小碟里。
也没说什么。宋梵饮扫了一眼,只觉得更烦了。这破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