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浅色的休闲服,双腿笔直遒劲,气质慵懒矜贵,明明是笑着的,却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他坐到宋梵饮对面,唇角微勾,声音散漫,小朋友,又见面了。宋梵饮眼皮微颤,“宴先生”
这个人竟然是曾经在谢家拍卖会有过一面之缘的宴忱。
宴忱双腿交叠,轻笑一声,“看来我上次的易容不成功,竟然让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宋梵饮淡声解释,“宴先生声音没变。”最主要的是,他曾经见过宴忱的照片,否则又怎么会拍卖场的时候就把人认出来,毕竟当时的宴忱只掩了相貌,没有改变身形。
宴忱看向周倾,声线漫漫,带着玩世不恭,我就说我的易容术明明学得很好,淮淮还说不是。”
周倾:
你们两口子的事扯我干什么
他面无表情,“要不我把小淮叫下来和你讨论
宴忱慢悠悠的,
周倾:
真是够了!天天给他这个单身狗喂狗粮是什么意思
他翻了个白眼,干脆不说话了。
宴忱不再和周倾斗嘴,看向宋梵饮,宋梵饮颔首,敛了敛神色,“霍池言中了毒,毒性很奇特,我和师父研究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解法,所以我们想找一下古医界的
霍池言不卑不亢冲着宴忱打招呼,“宴先生。”
说来也奇怪,霍池言明明是虚弱的那一方,但是对上宴忱,气势却并不显得弱,反而有一种不遑多让的感觉。
包括宋梵饮也是如此,和宴忱对话的时候,并不显得瑟缩和卑微。
周倾忍不住多看了两人几眼。和宴忱相处的这些年,他见过太多气势被宴忱压下去的人,这其中甚至包括一些权利至高无上的上位者,眼前的这两位小朋友真让他刮目相看。
宴忱挑唇,笑意如妖孽般惑人,
宋梵饮眼皮跳了跳,“宴先生是说月少”
宴忱来了兴趣,桃花眸微弯,“你知道我家准准“只是提了月淮的名字,他的眼神就肉眼可见的变得温柔绻继起来。宋梵饮点了点头,“我在帝大上学,对月少的名字早有耳闻。”
虽然月淮已经在华国消失了很多年,1旦他曾经做出的成绩,研究出来的成果至今还在帝都大学的档案里记录着,可以说每一个帝大的学生都对月淮这个名字不陌生。
而且还听说,月淮对药理也很有研究,和古医界也有不深不浅的关系。如果月淮能出手,确实没有必要再费心去联系古医界。
宴忱轻笑一声,“原来是准准的学弟,那倒是有缘。你们先休息,等准准醒来,我让他过来看看。”
宋梵饮紧绷的心情终于缓了下来,很郑重,“谢谢宴先生。”
月淮刚入睡不久,估计还要一会才能醒,宴忱就让周倾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这里的客房也装修的很精致,大大的落地窗,一推开窗就能看到一片绿树成荫。
宋梵饮为了方便照顾,和霍池言住一个房间。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做了处理,上了药后,又纱布包扎了起来。
周倾还让人送了饭过来。这么久,几人确实都饿了。宋梵饮摆好餐,淡淡看向霍池言,辰宝已经在桌子前坐定,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饭菜,不停的吞口水。
搁在以往,他早就扑上去吃了,但是现在不一样,虽然很饿,但还是等宋梵饮开口。
霍池言伸出手,轻轻的笑,“饮饮扶我。”
宋梵饮眉心跳了跳,压着冷躁,将人扶到桌前坐好。饭菜很可口,可能照顾辰宝和霍池言的口味,做得很清淡。
宋梵饮先给辰宝夹了块鱼肉,这才开始动筷。
霍池言捏着筷子,动作很慢的吃饭,脸色憔悴,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吃了几口,他把筷子放下,没再动。
宋梵饮心里烦躁更浓,抬起头,“把饭吃完。”
霍池言弯了下唇,“吃不下了。”
他很累,也很难受,胸口翻江倒海的疼,根本吃不下去。辰宝好奇地望着霍池言。宋梵饮啪地一下,把筷子放到桌子上,
霍池言墨眸闪过笑意,“那饮饮喂我。”宋梵饮:他干脆还是放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