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温聆的心境早就变了。
也是,尝过封烬的温柔后,哪个雌虫能够抵挡得住呢?
季谙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封烬冷着脸,重新坐回位置上去,示意司仪:“婚礼继续。”
司仪连忙站直身体,目光如炬,朗声按照封栖梧提前教的台词念道:“请雄主为雌君戴上戒指,象征着忠贞不渝,幸福美满。”
封栖梧握住柯安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将戒指推入无名指,在上面落下一吻。
“礼成!”
于是众虫鼓掌,礼花纷飞,礼炮齐鸣。
封栖梧拥着柯安,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便拉着他去房间里了。
敬酒什么的就不需要了,虫族没有这个规矩。
接下来就是疯狂的标记,标记,和标记了!
在众人的目送下回了房间,柯安脸红得厉害,心脏也跳动得厉害。当初跟封栖梧去酒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能够合法标记了,反倒扭捏得像个新娘子。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新娘子。
“幸好接下来没有别的仪式了。”封栖梧端起桌面上两杯酒,一杯递给柯安,一杯自己端着,挽着柯安的胳膊,说,“喝吧。”
柯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奇怪的造型:“这是干什么?”
“交杯酒。”
封栖梧一饮而尽,见柯安没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儿的东西,握住他的手,就着他的杯子把里面的酒水喝掉。
柯安惊呼:“等一下,我还没有喝呢!”
“也可以这样喝……”封栖梧捏起他的下巴,陡然凑近,贴上他的唇。柯安只觉得唇上一热,一股温热的酒液被渡了过来,柯安瞪大眼睛。
还能这样?
“雌君。”封栖梧松开他,缱绻缠绵地看着他的眼睛,轻抚着柯安的脸,说:“我是不是不用担心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柯安瞬间想起自己做的那几件破事,老脸一红。
“明明是你自己……”太好骗……
不等他说完,封栖梧抱起他,一把丢到床上,扑上去:“我不听我不听,小亚雌是王八蛋。”
柯安:“……”
柯安:“咬你!”
封栖梧:“来呀,咬得用力点!”
柯安:“……你个流氓虫!”
洞房内一片欢腾,信息素在空气中逐渐变得浓稠,两虫的精神力在虚空中不断地碰撞,最后又缠绵地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最后融为一体,顺着雌虫的虫纹流入小腹,侵入未成熟的蛋里。
两枚雄子蛋感受到了来自双亲的精神力,越发的生机勃来。
出了酒店,上了车,季谙的脸色不太好看。
封烬一直看着他,很快就发现他不太开心,凑过去,眨巴着大眼睛,长睫毛像蒲扇一样扇动着卖萌:“哥哥,你怎么了?”
季谙心情复杂地看着在自己面前孩子心性的封烬。就是这样的虫,在不久之前,轻飘飘地下令折断了温聆的骨翅。
温聆当初擅自逃婚,温家虽然为了搭上封家表现得毫无芥蒂,但是这次封烬让人把温聆丢回家,温聆多半是活不成了。
一想到是自己促成了这场婚事,季谙就心情郁闷。
他摇了摇头,“没事。”
“你骗我,你就是有事。”封烬不高兴了,“你为温聆的事情在怪我?”
季谙否认:“没有。”
封烬不信:“你就是在怪我。你怪我对他太狠了是不是?但你知道吗?整个帝国的雄虫都是这样对待他们的雌奴的,雌奴就是雄虫的附属品,我想杀就杀!何况我还没有杀他!”
他这话不知怎么的,让季谙心里难受极了。
一时间也来了气,冷声道:“是,雄主说的没错。不但雌奴是你的附属品,我也是你的附属品,你想杀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