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到消息,爪哇国突发军事叛.变,叛军控制了海军,空军和部分陆军,在他们的控制的区域内,已经发生了数十起伤害我国侨民的事件,造成了不少人员伤亡。”
方镇南中将拳头紧握着,“最为严重的是在其京城一带,那里,有着超过十万的侨民,正面临着极大的危险,向国内求救的信息很急。”
什么?
听到这话,杨定天的脸色也是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身上的血性煞气更像是风暴一样疯狂地席卷着,那些杂碎就是在找死。
“虽然军部还没命令,但我们肯定要提前做准备,如果要去撤侨,那该怎么弄。”方镇南中将再次开口了。
“司令,爪哇京城距离我们最近也是将近3000海里,岸基战机过不去,65型护卫舰最远也就能跑2700海里,就只有106舰的最大航程刚刚够,可这也意味着无法作战和返航了。”
一名大校军官立刻就开口了。
最大航程一般都是在18节左右的经济航速下才能达到,如果要开的快或者进行紧.急的战术规避,燃油的消耗就会急剧增加,航程必然大幅缩短。
这就是炎国海军现在的无奈,只能近海防御,还没有能力走向远洋。
“这不是问题。”
杨定天立刻就起身了,快声说道,“可以让一艘补给船跟着,在即将离开公海的时候加注一次燃油,这样就行了。”
“你们才进行了一个月海试,106舰有没有潜在问题不说,单论爪哇海军的实力就是个巨大的威胁。”
这时候副司令周容少将开口了,脸色凝重,“爪哇的海军比安喃更强,拥有10艘里加级护卫舰,10艘快速级驱逐舰,12艘w级潜艇等,还有一艘奥尔忠尼启则号巡洋舰,大大小小共计47艘。”
其它的不说,关键是奥尔忠尼启则号轻巡洋舰,那是毛熊斯维尔德洛夫级巡洋舰的三号舰,排水量高达16640吨,光是152毫米的大口径舰炮就足足配了12门,加上其它武器,火力相当之强。
“另外,他们的空军还有40架图-16中型轰炸机,一旦你们过去了,爆发了战斗,这怎么打?”周容少将又补充了一句。
哪儿来的这些?
不是造的,不是买的,全都是毛熊送的。
也没别的原因,就是为了拉拢那些家伙,从而去和洋鬼子争锋。
没说话。
就连方镇南中将也在沉默着。
差距太大了。
光凭106舰过去的话,实在是太凶险了,可其它舰艇又根本达不到这个航程,补给舰数量太少,跟不上的。
“106舰是我们最新的导弹驱逐舰。”杨定天神色坚定。
周容少将回道,“可你们只有16枚反舰导弹。”
“反舰导弹打空,我们还有舰炮,不去,那些杂碎必然肆.无忌惮,可我们去了,哪怕只是一艘军舰,他们也必然会顾忌。”
杨定天身上的气势大盛,“如果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海战,我可以立下军令状,就算是不敌,就算是全舰战死,也会打到那些家伙的舰艇十不存一。”
军令状。
听到这三个字,周容少将张了张嘴,可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唰。
转头,杨定天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方镇南中将,沉声说道,“司令,你知道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撤侨是哪年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1918年。”方镇南中将开口。
“没错。”
杨定天点头,“那时候,我们国内是什么情况?军.阀混战,可收到侨民的求救后,依然坚决出兵前往毛熊那边进行撤侨,出动了军舰海榕号。”
而在十几年后,海榕号在面对气势汹汹杀过来的鬼子的时候,在江荫海战中,以自沉的方式去阻挡鬼子舰队的进攻,结束了它英雄的一生。
“司令,当年尚且敢,难道,我们现在还不敢了吗?”杨定天拳头一握。
方镇南中将瞪了杨定天一眼,“别扯淡,你英雄,我们难道就是孬种?继续说。”
这可不是小事情啊,谁都不能轻易做决定的。
“是。”
应了一声,杨定天才继续说道,“司令,鬼子打进来的时候,那些侨民可曾坐视不理?没有,商贾富人慷慨解囊,就连舞女也在义演捐助,他们大多数人也是漂洋过海去谋求生活的啊,可当祖国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竭尽所能。”
这一点。
方镇南中将自然清楚。
虽说那些钱财物资并没有直接给当时的他们,可谁都不敢否定侨民的功劳,侨民对打鬼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一点,没人可以质疑。
“现在,那些杂碎的枪炮已经架了起来,随时可能落到侨民的头顶,在这生死的关头,他们向一直不曾忘记的祖国求救了,我们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
“如果没有106舰在舰队,我们鞭长莫及,只能憋着忍着,可106舰就在这里啊,随时可以起航。”
杨定天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中,清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我同意出动106舰。”周容少将开口了。
“同意。”
“同意。”
“同意。”
一道接着一道的声音响起。
都是从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将领和高级军官们,打仗,他们从不怕什么。
之前迟疑也是因为打仗也不能无脑啊,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还会搭上更多的性命,而现在,杨定服了他们。
唰。
方镇南中将则立刻就起身,“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联系军部。”
说完,他就疾步匆匆地离开了会议室,去了指挥室,用上边配备的通信装置联系军部的老总们。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气氛凝重。
谁都不知道军部会不会同意,因为这是有可能爆发海战的。
而炎国现在面临的压力太多太大了,毛熊,洋鬼子,鬼子,安喃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军部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之又慎重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蹬蹬。
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随着脚步声的传来,方镇南中将这才重新回到了会议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