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下了车并没有回去而是又沿着那排粗了些的大叶女贞去了小河边,元一有些无聊了。来来回回的走着晃悠着,元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着晚上要吃什么,或许想着明天要做什么,总之明天以后的事情她都没有规划好。
这个季节葡萄还没有成熟元一走着走着又在葡萄藤缠绕的栅栏边停了下来。
这次她没有被葡萄欺负倒是被大叶女贞给欺负了。
她那颗小脑袋又被砸了,这次是被大叶女贞那像葡萄一样一串一串的果实给砸了。
“怎么连你也欺负我?”元一不乐意了。
元一这一嗓子一出来,栅栏里的屋门就打开了,是一位穿着休闲的知性女士。
“你。。。你。。。”元一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位中年阿姨和马焦晨怎么那么像?
“小姑娘,我们家葡萄还没有成熟哦。”是焦悦,马焦晨的妈妈。这个年纪的阿姨是知性优雅中又带着几分可爱,此时的焦悦一脸笑意的看着有些呆呆的元一。
“阿姨,不好意思,我刚走到这儿就被这几颗大叶女贞的果子给砸了脑袋。”元一看起来有那么小吗?她已经成年了“不是要摘你家葡萄。”元一说着赶紧摆摆手,为了让人家信服她还踮起脚尖伸长胳膊来表示她身高有限。
“你这小姑娘,实诚,”焦悦说着说着也笑了,这孩子还真实诚“等我们家的石榴熟了请你吃石榴。”
“不用不用,”元一说着赶紧摆手“谢谢,谢谢您,不打扰了。”元一说着赶紧撤。元一转身,可她走了没两步又折回去开口问道“阿姨,您认识马焦晨吗?他。。他现在还好吗?”元一问的有些急,急的她说完就想当个逃兵一样逃走。
“你说什么?”焦悦没想到有人会问自己儿子,她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姑娘。
“没什么,没什么。”元一看着眼前人一脸疑惑的表情以为他们没什么关系,也是,他们之间或许只是像一点儿而已,是元一想多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吃光光,吃光光。。。”那只学舌的鹦鹉在自己的金丝笼里不安分的跳了几下。
元一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就认为马焦晨和这位妈妈有关系呢?可是她们真的好像啊,一个是带着一脸娇俏的妈妈一个是带着一脸男子气概的儿子,真的好像。她们应该是母子。
元一,你这是在想什么?是魔怔了吗?
元一不知道的是焦悦妈妈还拿这件事逗过自己儿子。
“你是不是在外面惹了朵小桃花?”焦悦妈妈对马焦晨基本上就是放养,孩子想做什么都支持,哪怕是失败了也会鼓励孩子总结经验,只是对他的个人问题比较关心些。
“桃花?”马焦晨想到的是施菲菲“还是朵小桃花?”马焦晨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
“是啊,”焦悦妈妈说的很开心“今天还准备偷摘咱们家栅栏上的葡萄呢。”焦悦妈妈像是给儿子描绘一个偷葡萄的小姑娘一样“只不过。。。。呵呵呵。。。太矮了,够不到。”
“她回去了?”马焦晨想到的是施菲菲,不过很快又否认。
“谁?”焦悦妈妈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八卦信息“儿子,什么情况?给妈妈说说。”
“我。。。”马焦晨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太对“妈,她叫什么名字?”马焦晨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哪里知道?”焦悦故意说的很轻松“我还没问,她就被。。。被我吓跑了。”
“元一。。。”马焦晨能猜到那个人应该是元一了。
“儿子,你说什么?”焦悦听着儿子在电话那头说‘愿意’“你愿意什么?”
“妈,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不和您聊了。”马焦晨还是忍不住的去找了元一,可惜已经没有元一的信息了。马焦晨打了元一的电话,无人接通。
大约过了好长时间马焦晨的车出了问题他去维修店修车的时候见到元一卖掉的那辆车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半年多的时间了。
“你不知道元一回去了?”修理店的老板也很奇怪“她还来找过你的联系方式。”
“什么时候的事情?”马焦晨有些心慌。
“两年前了?”修理店的老板也有些不确定“反正是很长时间了。”老板想着想着又说道“她这车算是送我的,她只收了我一美金。”
“这?”马焦晨奇怪了“为什么?”
“不知道,”修理店的老板说“她很多东西都是一美金卖掉的,走的时候还是我送她去的车站。带了一个行李就回去了。”
马焦晨联系不上元一,他失眠了,比以往更严重的失眠。
元一想回老家看看,她想姥姥和姥爷了,她想那片茶园了。
元一回来不需要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她现在就想好好休息休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放松下心情,放下一些之前的事情,让自己的心里那些堵塞的东西倒出来给将来美好的事物留一片能放得下的位置。
元一失眠了,或许是认床,或许是心事太多,元一知道她睡不着多半是因为心事太多,要知道以前她可是骆驼体质。还没有睡着的元一就听见外面的响动,是姥爷起床了。
“一一,还早着呢,你怎么起来了?”姥爷披着外套看着也裹着一件单衣的元一想让元一回去再睡一会儿“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