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马儿的节奏走?”
“对。想象一下你与马儿是一体的,只要节奏一致,你便不会摔下马,首先保证自己不会摔下马,而后再考虑行走的快慢问题。”
祈月悟性也极高,很快就掌握了要髓,南嫤带了一会儿,她便敢自己拿着缰绳了慢慢走了。南嫤很欣慰,但还是担心她会坠马,于是一直紧随其后,等绕着场地走了几圈下来,南嫤便让一旁侍卫跟在身后护着祈月了。
一个时辰后,祈月已经能独自掌控那匹老马了,但是南嫤仍还不敢让她跑,仍让她慢慢走。祈月很是兴奋,但是也有些累了,又一炷香后便下马歇息,南嫤此时说今日就到这儿,明日再继续。
祈月正在兴头上,自然不大乐意,但是南嫤又说她是初学,还要慢走至少五天,而且再多换几匹马走,先熟悉马儿不同的节奏和性子,才能跑马。
祈月这才乖乖听话,揉着有些酸痛的腿和胳膊,与南嫤一同回琉璃院。
。。。
琉璃院里,谢桥回来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得知南嫤带着祈月去骑马,并未说什么,但是脸色仍有些不好看。
谢三就觉得他这一整日都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在大理寺时还好好的,方才回来的路上他心情也不错,谁知一到家里便又板起了个脸,害得谢三等人又变得战战兢兢起来。
“爷饿了么?”谢三小心翼翼的问道,“是先沐浴还是先用晚膳?”
瘫在椅上的人却不言语,只是忽然站起身,朝里间走去,“爷太累了,不吃饭也不沐浴,爷先去睡觉了。”说着,人已经走进里间。
谢三一头雾水。他怎么记得方才在路上他家爷说饿了,晚上要好好吃一顿来着?
反正不管如何,谢三还是去厨房吩咐先备下几个谢桥爱吃的菜,别等那小祖宗醒来没东西吃又乱发脾气。
谢三走了。不一会儿,琉璃院便又热闹起来。原来是南嫤和祈月回来了。
两人一回来,听说谢桥累了在歇息,便一起去了后院小药房,在小药房里,祈月又参观了一番南嫤的下药房。瞧着小巧精致的小药房,祈月忍不住感慨,“想不到桥表兄对你还挺好的。”
南嫤正在整理书籍,听见祈月这话,怔了一下,“公主为何这般说?”
祈月道,“师父,你不知道吗?这小药房里的这些木柜啊、花瓶啊乃至桌椅板凳,都是极上等的物件,这么跟你说吧,你这个小药房里面的一切物品,当然,并不包括药材,药材的价值我看不出来,但是其他东西加起来,完全比我宫殿里所有东西加起来都值钱,那哪里是小药房,这分明就是一个藏宝阁啊!”
“公主这话夸张了吧?你表兄他本就挺奢侈的,什么东西都追求极致。”
“是啊。”祈月道,“但那是对他自己,他对别人没有这么奢侈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原来对你也这么奢侈,不,他对你比他自己还要好?我的天啊!”
来到几个花瓶前,惊讶道,“这些可是贡品!我记得这个几个小花瓶,这个花瓶是当时进贡来的,只有这一个,是父皇赐给桥表兄的。据说这花瓶价值连城,而且是不止连一座城的那种!师父,你别看这瓶看着像白瓷烧的,实际上是玉制的,这种玉石千年难得一遇,雕刻花瓶掉落的粉末卖的价钱也是以黄金计数的!”
南嫤已经惊讶到说不出话了。
用玉石雕刻出的花瓶么?那得需要多大一块玉,又得需要多高的技术?
而且这样好的东西,谢桥怎么就放在药房这样容易磕碰的地方了,坏了怎么办?以为是谢桥一时疏忽,可是当祈月又说了另外几个花瓶的来历,又说她此刻正在坐的椅子也价值不菲时,南嫤脑子就渐渐变得空白了。
谢桥真的太浪费、太奢侈了,这么多好东西,怎么放在这不太讲究的小药房里?这是暴殄天物!
南嫤呆住,等到下人过去说请祈月去沐浴用膳时,南嫤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便朝丫鬟问,“你们家爷呢?”
那丫鬟答,“爷一回来饭也不吃就睡了,可能是今日太累,再加上病还没好……”
南嫤话没听完,便匆匆朝前院主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