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醒来时,她人还在陈府。
因伤得重,不宜挪动,因此皇后便让留她在陈府养伤,御医请了好几个,还让南嫤与御医一起为祈月医治。
祈月人虽然醒来了,但情况却有些不稳,因伤口很深,小姑娘又从未受过这样的罪,所以还时不时发热,第二天迷迷糊糊又烧了一整天。
南嫤亲自为小姑娘退烧,又亲自为她伤口换药,到了黄昏才有时间回家。
因昨日南骞服下了她新研制的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她有些放心不下,这才一定要回家一趟。
南嫤背着药箱与空青从陈府里出来,发现谢桥正站在陈府门口。
南嫤以为她是来看祈月,见他站在门口却不进去,微微诧异,“怎么站在门口?”
谢桥转过身来,问道,“祈月情况好些了吧?”
南嫤看着他,点点头,这才意识到他好似不是特意来看望祈月的。
“我是在等你。”他说道。顿了顿,“我想跟你聊一聊顾昀,也想请你帮个忙。”
事关顾昀,南嫤没有多想,点点头,而后问道,“顾昀他怎么了?”
谢桥却没有说话,知道她是打算回将军府,便和她一同上了去将军府的马车。
想到那日在谢府两人说的那些话,南嫤便变得有些局促。那一天她算是落荒而逃,想不到过去好多天了,她依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桥。
谢桥自然看出她的不自然,原本是不打算揭穿,但难得见她这般巧俏不安的模样,便忍不住要逗她,“怎么了?你现在好像变得很怕我?”故意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明明是漫不经心的笑,却莫名的引人紧张。
他从对面过来,直接坐到了她身旁,离得很近。
他这般亲近,南嫤更加不自在,下意识躲开,想要坐到他对面去,却被他先一步拦腰抱住。
南嫤怔在那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几息后才磕磕巴巴道,“你,你方才说顾昀……顾昀他怎么了?”一边说,一边要从他怀里出来,可惜谢桥偏偏捉弄她捉弄上了瘾,没有放开她,反而越发收紧手臂。
此时马车已经在缓缓走动,路面有些不稳,贴在一起的两具身子便难免一阵碰撞摩擦,更是给狭小的马车空间增添了几分暧/昧。
谢桥很享受这样的暧/昧气氛,抱着南嫤,将头亲昵贴在南嫤肩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药香,任由这些暧/昧氛围变得更加浓烈。
南嫤又羞又恼,总算知道他是故意,可挣扎无果,只好恳请道,“你,你别这样,你放开我说话,这样很奇怪……”
“我不,我就想抱着你,这有什么奇怪……”
南嫤,“……”
“那就这样说,你说吧,有什么话你便直接说,话说完你赶紧走!”
“不急,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待会儿再说。”他懒洋洋道,话里好似含了些许笑意。
南嫤知道他故意耍无赖,有些无奈,“一件小事还要劳烦你谢大人亲自跑一趟?”
“我不是因为有事才找你,我是想你了才来见你。”他坦言。
“自你离开我就开始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南嫤顿时不说话了。
谢桥也不再说话,亲昵的抱着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其他更多的动作也在蠢蠢欲动着。
暧/昧的气息却越来越浓烈,明明看不见摸不着,但的确已经溢满了整个车厢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
察觉谢桥已经有意无意的在亲她,南嫤脸色燥热一片,身子同时也变得有些莫名难受起来,“你放开我,你抱得太紧,我都呼吸困难了……”她低声求饶,没有意识到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样。
“别怕,我给你度气。”谢桥轻笑,呼吸不稳。
说着,对着她的唇便咬了过来。
谢桥蓄谋了半路,南嫤根本无力招架,很快便沦陷在他温柔的咬啃里。
马车仍在缓缓前行,空青与谢三在车外,忽然听不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了,狐疑的对视一眼,但并没有深究,只是继续赶车。
又走了好长一会儿,马车便驶到了繁华喧闹的街上,谢三与空青都被街上的热闹所吸引,一时没有注意到车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粗喘与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