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下了楼,竹声阵阵。
周琮穿过药房,来到院子,只见她白衣站在一丛竹子旁,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被绿色衬的更是美丽。
“醒了?”
“我是不是又喝醉了?”
周琮一边听她说话,一边朝她走过去,拿了一件白色的斗篷给她披上,系好带子。
“先去吃饭,一会儿看灯会。”
“好。”
“进屋,外边冷。”
花朝节,果然有灯会,五颜六色的花灯挂在天上,亮如白昼。
赵初静左手抓着周琮右手衣袖并排走着。
“我从未听过你的故事。”
“想听?”周琮问。
“嗯。”
周琮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也在看着他,周琮生的高大,她虽然也不矮,但还是比他矮一个头。
“我是个孤儿。”周琮开始回忆。
“幸好有我师父救了我,教我武功和医术。十五岁那年,师父云游天下去了,随后,我便离开了,到了此地,开了一家医馆。一直到现在。”
赵初静一直抬头望着他。
“怎么了?”
“你长的高,我想和你说话时,抬头看你,时间长了脖子疼。”
周琮笑道:“以后我便低下头来和你说话。”
赵初静对他从未想过别的心思,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相处特别开心和温暖,她一直将他当做兄长,二人相差十四岁。她自小父母双亡,一直是叔父养着,堂哥待她也好,后来遇见周琮,更让她感觉到人间温暖。花欲燃虽严厉,但也是真心爱护她,师伯从不出桃花幽谷,她每次去,也都对她特别好。
晚上。
“初静,我可以进来吗?”
赵初静连忙说:“进!”
周琮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泡脚。”
泡脚对身体有好处。
周琮轻轻地给她脱下鞋袜,“水温我试过了。”赵初静将双脚浸入水盆之中,水温正好。周琮给她揉脚,轻揉涌泉穴。
“谢谢你。”
周琮抬头,“客气什么。”
周琮为人不卑不亢,作为一名大夫,尽到了一个医生的职责,但是对于恶人,向来不会手软。而且,赵初静能够感受到,周琮的骨子里十分自负,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不会成功的,他肯低下头来给她洗脚,赵初静总觉得受宠若惊。
程翊算是他在医馆的助手,平时也不在回春馆,偶尔赵初静能够在回春馆看见他,匆匆而来,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