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琴书以消忧
回春馆。
周琮正在看一本发黄的医书,赵初静坐在他身边画画。
“这两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出去画?”
“去哪里?”赵初静问。
“哪里都可以。”
“好,出去看见什么画什么。”
周琮说:“今天给你把脉,你的脉有点缓,我的一呼一吸之间,你的脉只有三次,我试了多回。”
“什么意思?”赵初静听不懂。
“你的身体,很虚。”周琮小心翼翼地翻了一页,继续说:“给你的药按时好好喝。”
她确实是没好好喝药,太苦了。
“我知道了。”
她就坐在他旁边,他用余光就能看见她。
该换颜色了。需将笔清洗干净。但是那碗清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我去换。”周琮说。
周琮端上那碗去倒了,又端上来清水,“画得什么呢?”周琮边看边问。
赵初静看着自己的画,“一会儿等我画好了,你就知道了。”赵初静的眼睛里全是自信。
“好。”周琮笑道。
“初静!”
赵嘉佑急冲冲地冲进来,还没等赵初静反应过来,胳膊已经被他拽起,周琮将手放在了赵嘉佑抓赵初静胳膊的那条胳膊上,神情严肃,示意他放手。
赵嘉佑见周琮拦他,赵初静也是副不情愿的样子,他松了手,赵初静如释重负,她胳膊好疼。
周琮看了眼赵初静正想对她说什么,只听得赵嘉佑说:“初静,你一直不回云枫山庄,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
初静看着别处,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走。”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他!”赵嘉佑指着周琮,“他三十多岁了,他配的上你吗”
“你别指他!”赵初前说:“我和周大哥之间什么都没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都没有?赵嘉佑不信,骗小孩子呢?
赵嘉佑用难以置信的样子歪着头。对她说: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青梅竹马,你怎么为了一个外人这么跟我说话”
“谁从小跟你在一起?我是你亲妹妹!”赵初静无法理解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赵嘉佑发似疯了般朝周琮走过去,周琮挡在初静前面,初静抓着周琮衣袖。
“初静,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错了,我酒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
赵初静躲在周琮身后,她不想听他说的话,一个人酒后的样子,改不了。周琮明白她的想法,他道:“赵嘉佑,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你走吧,我们今天不和你计较。赵嘉佑,喝醉酒是你的借口,你是初静的兄长,我不赶你,你自己离开吧。”周琮道。
赵嘉佑见赵初静不愿意跟他走,他指者周琮的鼻子破口大骂:“你都已经三十多岁了。初静才十几岁,你忍心吗?”赵嘉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抓着周琮的衣领,又说:“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凭什么要死抓着她不放她那么小,你居心何在”
周琮波澜不惊,起初静走过去让赵嘉佑松了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又打我”赵嘉佑难以置信。
赵初静很生气,她的哥哥这么侮辱她。她眼睛都红了,指着门口,“走!”
“程翊!”周琮道。
……
赵嘉佑走后,赵初静一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周琮递给她一杯水,赵初静双手接过了水,喝了一口。“明日,我们出去画画。”
“行。”
赵初静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她站了起来看着周琮:“周大哥,谢谢你。因为他是我哥哥,你才一直忍着他,不与他计较。”
“好了。”周琮勾勾她的鼻尖,他说:“谢什么谢啊,你太客气了。”
……
天气不错,二人来到一处开阔之地,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梧桐镇,高低房屋错落有致。汀江穿城而过。望江楼高高耸立。
赵初静边看边想边画,周琮则在一旁弹琴。他非常爱弹琴。
周综一边弹琴一边看她,曲子清远幽静,也符合她的心情,风声,琴声,声声入耳。声止,赵初静也画完了。
周琮道:“乐琴书以消忧。”
赵初静收了笔,“不画了。”笔什么的回去再洗。
周琮拿出手绢擦了擦琴弦,他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三绝”:武功,医书,弹琴。
“来,文之后练练武。”周琮将她的剑递给她。
赵初静接过了她自己的剑,开始练习,周琮则在一旁弹琴。见她练完了,周综一跃而起,拿起折扇便向起初静刺去,赵初静轻巧一躲,问了一句:“怎么又拿你的扇子?”风声、竹声声入耳,赵初静持剑刺了过去,周琮以扇相抵住剑尖后用力往前一摊,赵初静立马后退,又重新持剑刺去,周琮转身,与她擦肩而过,二人换了下位置。
“停!”
赵初静收了剑,“不练了。”
“不练也罢,你的招式学的差不多了。”
“应该找个武功比你稍高一点的,跟你练。”周琮说。“但我也是从初学者一步步来的。”周琮道:“不要求你练多高的武功,只要求你可以防身。”
“那我们继续吧,你不要拿扇子了,你去拿上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