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的风寒过了十余日仍然未好全,一直咳嗽,周琮今日做了梨汤带来。
“周琮……”还没有说完,她又咳起来,周琮示意她别说话。
不知为何,近年来,她的身体状况没有好转的迹象,他也不敢乱用药,只能一直补着。
“初静。”周琮得回去了。
“怎么了?”赵初静看他的神情猜到了,她说:“你再陪我会,今日还早。”
周琮一脸宠溺,“昨日说好的,我不能耽误别人病情。”
“我知道了。”但她还是抓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周琮有些无奈:“松手吧。”
她还是不放手。
“我和你出去,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咳嗽,没事的。”赵初静说。
“那好。”周琮也纵着她。
回春馆。
周琮在诊病,赵初静坐在一旁看书,其实不算是看书,准确的是翻书。
周琮从椅子上起来,翻了翻身后的药柜,果然是没了,他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对方,要他去别处抓药。
“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见你写药方。”赵初静笑了,真是难得,别处都是诊病与抓药分开的,有专门的药铺,只负责抓药,周琮这里是一体的,基本都是他亲自抓药,偶尔忙了才会交给程翊,绝不会让初静帮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很稀奇吗?”周琮不解。
“对啊。”赵初静突然来了兴趣,她问:“你们大夫写的药方龙飞凤舞的,是怕别人看懂吗?”
周琮笑道:“如若一笔一划写,大夫等得了,病人可等不及。”
“那抓药的人看得懂吗?”
“自然。”
“我不信。”
“文字可以简化,专业的抓药者会看明白的,不会错。要不然早就有人在大夫家门前不走等着说法了。”
“先生。”程翊来了,他带着一些梨子走了进来。
周琮让他买的,不过现在时令不对,买梨的确费功夫。
“放到厨房。”周琮准备去做。
“是。”
周琮对赵初静说:“你去楼上休息会,一会做好了我叫你。”随后周琮就去了厨房。
赵初静也上楼去了。
不一会一个男子扶着一位妇人走了进来,周琮在做梨汤,程翊就帮忙诊病。
“大夫,您快给我家娘子看看,她这是怎么了?”男子急得很,程翊看向那女人,面色苍白,若不是被她夫婿扶着,她站都站不稳。
“坐。”程翊让她坐下。
“伸手,先右手,后左手。”
程翊一边把脉一边问:“哪里不舒服?”
女子说不出话,男子说:“我家娘子总觉得累,但是却吃不下东西,吃什么都反胃。”程翊诊出了滑脉,但这并不能确定就是有妊,于是他问:“月信多长时间没来了?”她丈夫听到这话都有些尴尬,不过大夫才不会计较这些。
女子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头。
程翊又问:“时常有困意吗?”
女子点点头。
“你有孕了。”
“真的?”那男子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完全不顾他娘子身子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