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陈庆云和他姐姐来了。
他们谈了很长时间,赵初静也不便过去打扰,直到她进去给三人各端了一杯茶。
“怎么样”赵初静问周琮。
“让我再好好想想。”周琮面色凝重。
陈庆云姐姐看到赵初静才意识到:他们刚新婚,怎么好在这时候麻烦周大夫呢
“没关系。”
周琼说:“你救了我夫人,我又是大夫,无论如何也应该竭尽全力救治庆云。”
“多谢周大夫。”
“我谢你才是。”
“姑娘,我现在还不知你的名字呢。”赵初静说。
陈姑娘一笑,“我叫芷兰。”
“哪年生人啊”
“癸卯年生人。”
“啊,比我大一岁,那以后要称呼你一声姐姐了。”
“好。”陈芷兰微微一笑。
周琮道:“今日还是给庆云开些药,等我我有方法了让人去找你。”
周琮一直坐在药房看医书为陈庆云寻找医治方法,赵初静坐在他身旁。
“想作画吗”怕她无聊。
“可以。”
“前几天不是说寻了几种颜料吗?我试试吧。”
“好,我去拿。”周琼担心她怕黑,准备自己去楼上拿,她拒绝了,“你好好研究,不就是拿个颜料么。”
“好,慢点。”
赵初静上了二楼,去了自己原先住过的房间,她的东西几乎都放在这间屋子,成亲后二人一同睡在周琮那间屋子。
拿上了颜料、笔、砚台,又拿了几张宣纸和书垫她便下了楼。
周琮又点了几盏灯,赵初静再回到医馆的时候屋子非常亮。
“好亮。”
“别坏了眼睛,亮些好。”周琮边看书边说。
赵初静将纸铺好,枕木放好,往旁边瓷杯里倒了些清水,方便她换颜色。
“我坐你身旁,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我可以一心二用。”
赵初静开始动笔画了。
安静的夜晚,二人各忙各的,互不影响,气氛却十分和谐,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都做相同的事,也不一定都有一样的爱好。
“咚!咚!”
“周大夫!”
急促敲门声与喊话。
“谁”周琮前去开门。
“周大夫救救我夫人!”来人是一个男子,扶着一个女子。
“进来。
男子将女子扶到周琮诊桌前的椅子上。
“这是怎么了”周琮问。
赵初静起身去给这位女子倒了杯热水。
“肚子疼……”女子艰难地吐出三个字。
“怎么个疼法”
“下腹坠痛,一阵一阵的。”
“来,我看看脉象,先右手。”
周琮道:“这种病几乎没法子彻底根治,回去之后多喝热水,泡泡脚,不要受凉,不吃刺激性的东西,保持情绪平稳,我给开些止痛药。”
“谢谢周大夫。”男子扶起了他的夫人。
“大晚上的,慢走。”周琮将药方递给他。
“初静。”
“怎么了”赵初静认真地在作画。
画得什么我看看。”周琮站了起来看。
“寒山寺。”
“对啊,苏州真的好美。琮哥哥,那首说寒山寺的诗句是怎么说的”
“你写上去。”赵初静将笔递给他。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对!”
“好了。”周琮写了上去。
赵初静看着周琮的字,说:“我的字是你教的。”
“渴不?我去给你做点东西。”
“不用。”赵初静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我喝水就行。”
看到热水。周琮才意识到:医馆的大门没有关。
他连忙关上了门。
“天色不早了,想必也没人来了,休息吧,初静,明天再画。”
“好。”赵初静将画晾至一边,颜料收好,洗了笔。
“一会上楼泡脚,初静。”周琮先去准备水了。
赵初静收拾好后,从医馆进入了院子,三月的夜晚还是十分寒冷,她马上上了楼,进了温暖的房间。屋中炭火很足,不必加炭。
“来,初静。”周琮端着热水进来了。
初静坐到了床边,脱下了鞋袜。
“水正好,不烫。”周琮道。
赵静双脚伸进盆里,一股暖流顿时从脚底运至全身四肢。
“不烫吧”
“不烫。”
“明日……”
“我知道。”还未等她说完,他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明日我便让程翊去云枫山庄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回去。”
赵初静很开心,“明日我们去镇子东面的空地放风筝,明天天气应该不冷,冬天快些过去吧,天气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