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蘩快要生产,瓜熟蒂落之际。
终于要生了,这九个月以来,白梦蘩有强烈的妊娠反应,吃不下饭,睡也睡不好,终于要生了,终于要解脱了,本以为可以放松了,可是她不知道,相对于生产与产后,产前就显得要轻松多了。
两天了,孩子一直生不出来。
产婆也束手无策,孩子就是不出来,白梦蘩疼得几度昏迷,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强烈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柳飞辰急得要进去看白梦蘩,被人拦了多次,可当他一次又一次地听到白梦蘩痛苦地喊叫声之时,终于,他一脚踹开了拦着他的人。
“掌门。您不可以进去,男子是不可以进产房的!”
“都什么时候了,滚开!”
床榻之上,白梦蘩出了很多汗,也流了很多血,头发全湿了,床单子上都是血,整个屋于里又潮又热憋的人喘不过气来。
“梦蘩!”柳飞辰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力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天两夜,孩子生出来了,不过就活了几个时辰,而自梦蘩,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因为大出血去世了。
下雪了,漫天飞舞的大雪。
往外一盆一盆端血水的过程中,有几滴血水溅到了白色的雪地上,就像被风吹落的红梅。
两天之内,柳飞辰失了挚爱,失了孩子。
雪还在下着,茫茫白色。
得知白梦蘩因生子而去,林晗月伤心得直接摔在了地上,白梦蘩非常平静的躺在床上,她终于不用再疼下去了。
回春馆。
初静和周琮坐在榻上。
初静被动地靠在周琮身上,周琮右手拿着书。左手抱着她。
她看不到,他就给她讲,讲之前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边翻书边讲。
“想喝水吗”
她没有回应。
周琮把枕头放好,扶着她躺了下去,“休息会吧,你这眼睛快好了。”
周琮下了楼,走到厨房来看了看,程翊就站在锅炉旁,煮着药。
“先生,快好了。”
“知道了。”
周琮又到药房看了看,“黄芪,当归这些常见药材都快没了,你也不知道?”
“是,属下知错。”
程翊添了药材后,对周琮说:“夫人的表妹,昨天晚上难产而死,那孩子,生下来几个时辰后也夭折了。”
周琮没有惊讶,他知道,从那天下午闻到初静身上的香之后他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要告诉她。”
“是。”
夜里。
让她喝了安神药,周琮今夜行动揽一单生意,这次的靶子是城中的一位富商,其实富商不必多虑,猪头肥脑的胖子罢了,平时除了压榨手底下就是胡吃海喝,他花重金雇了一位高手来保护他,想必是知道自己树敌太多。
果然不出所料,程翊与他难分伯仲,看来还是有点本事的,二人一直从屋中打到屋顶,这世上能与程翊难分伯仲之人,周琮觉得是好苗子,好好培养,为他所用,再好不过了。周琮有了兴趣。命程翊退下。
对方见换了一个人,而这人蒙面,垂发,手中没有武器,仅有一把折扇。
“你是何人”
“你身手不错,不如跟我,保你衣食无忧。”周琮道。
“你这种江湖组织头目,最是心狠手辣。”
“你替他卖命,他能给你多少钱?不如跟我,我让你心服口服。”
“你没有武器如何胜我刚才你手下都没胜我。”
周琮大笑。
程翊惭愧不已。
“我就用手中折扇,折扇有损,便是你胜,如何”
“来吧,不要费话!”
他真的身手不错,周琮很开心,很少遇见这样可以培养的人,便和他多斗了几招。
他手中的剑几次都要刺破周琮的扇子,可最后,扇子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