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彬这才堪堪住手,“还是个温柔的。”
姜彦几番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领口也被撕开,直到姜影姜彬住手赶紧把披风批好,双目通红,看向姜去扬,“叔父就是这般□□侄儿吗?”
姜去扬也有点摸不准,他深知姜彦和他爹一样,没事爱看看书,吊两句酸臭酸臭的之乎者也,断然受不了如此折辱,也知道姜影是个傻子,说的话信个三四分也就罢了,顿时开始后悔自己这般年纪还如此冲动,“你们都是兄弟,从小玩到大的,姜影糊涂,你莫见……”
“不是,是这样。”姜影回想了一番昨晚看到的,二话不说就去撕姜彦的裤子,他力气极大,双手一用力,姜彦的裤子就破了,只见明明应该雪白的肌肤上面全是淤血后的深红,虽碍眼,却掩饰不住那上面一层白白的药膏。
宋霆谕临走前又帮他擦了一遍药。
“好啊,药都抹完了。”姜彬终于得逞,忍不住狞笑,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走到水缸丛边,那是一只水杯和糕点盒子,快步过去打开,里面还有几块糕点,“啧啧,大哥的日子过的当真不错,罚跪还有小情人儿送吃的、送药。”
说着把那些物件交给姜去扬,姜去扬见证据确凿,气的青筋凸起,你了半天,竟没说出话。
姜彦心中一冷,那是昨天惊雷送来的,他只随手丢到角落,后来宋霆谕来他一直紧张应对,竟把这事给忘了。
惊雷?姜彦眼波流动,轻叹,道:“是惊雷担心我,送来了些食水和药膏,受罚时本不该吃喝,奈何昨晚姜彦十分口渴,才喝了几口,帮姜彦擦药的也是惊雷。”
惊雷确实十分高大,功夫也是顶好的,按着姜影的形容,那个身影是惊雷的可能性比是个女人大多了。
“哦?所以,是惊雷无故打晕我们?他有那个本事?”姜彬冷笑着问。
“那就问昨晚姜影手里的红木杖了。”姜彦道。
“什么红木杖?”姜去扬听的满头雾水。
“昨晚二位弟弟拿着红木杖来教训哥哥,此事,二叔不知?”姜彦反问。
姜影往姜彬身后缩了缩,姜彬也不敢说话,因为那根红木杖确实不见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在哪里。
“惊雷身为下人,眼见有人拿着碗口粗的木杖向自己主子头上打岂能不救?查看我的伤势后第一时间将你们送回房内,他也算尽了一个下人所能了。”姜彦缩在披风里,万幸这件披风够结实,可冷风还是不停的往里钻,他打了个哆嗦,觉得整个世界都更冷了几分。
姜去扬审视自己的两个儿子,心知这个家是不能这么下去了,他身上一阵一阵的无力,像要晕倒似的,但还是走到了姜彦身边,去扶他,可是姜彦起的很是费力,直到脸上一层冷汗,才算起来。姜去扬给姜彦理了理衣服,指着他的房间,“是二叔误会你了。回去换一身吧,回头我让你婶婶给你做两套新的。”
姜彦刚迈步,就觉得双腿针扎似的疼,可不愿意再在这父子三人面前出丑,还是咬牙忍着一瘸一拐的往回走,他还没进屋,内门处就有丫头急匆匆的跑过来,“老爷,有客到。”
“什么客人?”姜去扬并不急。
“说是,说是怀王府太妃!”
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却语同炸雷,把姜家几人炸了个外焦里嫩。
“小翠你糊涂了?乱说什么?”姜彬率先责备起那小丫头。
小翠满脸委屈,“是杜翔哥哥说的,要我速速来报,说是来了好多人,好大好漂亮的马车就停在咱们家门口。”
姜去扬满面惊疑,却不敢耽搁,这就带着姜影姜彬往外走。
直到那父子三人出了后院,姜彦用最后一点力气椅住门,冷汗如注,心里却在盘算着事情有些不对,太快了。宋霆谕才走没多久,就算立刻去禀告太妃,就算今天就是好日子,就算太妃想都不想就听了宋霆谕的立刻来聘,可宋霆谕在外一夜,面见太妃前甚至不梳洗一番,换身衣服么?太妃准备出府不需要时间准备?就连他们这种商人之家,主母出门也是要尽心准备一番,太妃出门断不可能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