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皇甫羽烈将筷子一扔往后靠着,一手随意放在扶手上,“大哥的话你敢不听?太子之言你敢忤逆?还是说,你根本就将大哥不放在眼里。”
皇甫文言转身看向皇甫羽烈,脸色早已没有之前温温和和的笑容。他面无表情,眼里满是漠然:“六弟还真敢说。太子之言,呵,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本王要是踏出了这一步,大哥又能将本王怎样。”
皇甫羽烈不禁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本王说了,与三哥何关。还有,只是一个身份?大哥的身份比你高,你就不能忤逆。就连本王一个亲王,都比你王爷更高。本王说的话,三哥同样也不能忤逆。”
“没什么话可以说了吗?”皇甫云烨声音还是轻轻的,他微皱眉头,对于他们之间说的话,如果说什么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对此他不能在意,也无人察觉,“羽烈,注意分寸。”
“看看,”皇甫枫玺嘲讽地笑了笑,“一个女人,让你们吵成这样。”
“一个女人?”皇甫夜煜突然笑了一声,“她是父皇爱臣的女儿,就连父皇对她也稍有宠爱。在枫玺眼里,就只是一个女人?枫玺生性真是冷漠,当年二哥也是这样吧?”
“你!”皇甫枫玺仿佛被戳中了一样,瞬间就怒了。
“站住。”皇甫羽烈的声音制止住了皇甫文言进一步的动作,“看样子三哥是想违抗太子之言了,亦或是三哥想私闯冥狐的营帐,破坏她的名声!”
“你…!”这话让皇甫文言有点无从反驳。
皇甫云烨叹了一口气:“羽烈说的没错,你身为皇子,私闯女子的营帐,会让人说闲话,还会破坏冥狐小姐的名声。”
皇甫文言深呼了一口气,握紧了双手,声音饱满了愤怒,咬牙切齿:“本王…不想让,独孤小姐成为,第二个,七,皇,子。”
“尘铭好好的,怎么就…”皇甫羽烈勾起嘴角,嘲讽着皇甫文言。
却被皇甫文言打断了话语:“你们,知道本王说的是谁。”
听到这话皇甫羽烈沉默了,他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咬紧后牙努力去压抑内心的愤怒。手上不自觉的微用力,瞬间捏碎了茶杯。茶杯的碎片刺入他的手掌,疼痛占据大脑,但他依旧没有松手,越捏越紧。
皇甫羽烈余光看到皇甫文言准备离开,深呼一口气随后开口:“站住,但冥狐的名声能让你破坏吗?”
“行了。”皇甫云烨朝皇甫羽烈扔去了一条白布,“包扎一下。文言,去找墨卿丞相,这是他的女儿,他去,比你好。”
皇甫文言狠狠的握紧了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转身去找墨卿。
皇甫羽烈冷哼一声,只是用白布擦去血液,随后扔在身后的侍卫身上:“扔掉。”
“是,亲王不叫太医来吗?”侍卫握着血布低声道。
“没必要。”皇甫羽烈摆摆手,“哥哥们先吃,本王就退下了。”
“坐下。”皇甫云烨淡淡地看了一眼皇甫羽烈,抬手示意,“都坐下。”
皇甫羽烈咬紧了下唇,尽管有多不满,但他还是要听从皇甫云烨的话,坐了下来。
“怎么,四哥要忤逆大哥的话?还不坐下?”皇甫枫玺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皇甫夜煜冷哼一声,坐了下来:“收起你那讥讽的面容。”
“哪敢。”皇甫枫玺勾唇笑笑。
在皇甫夜煜眼里,皇甫枫玺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皇甫文言离去后,找到了皇甫炎的地方,低声行礼:“父皇。”
“嗯?文言有何事。”皇甫炎道。
皇甫文言扫视了一下,并未发现墨卿:“丞相…在吗?”
“墨卿啊,他刚说有事暂退了。”
“这样吗?”皇甫文言又向皇甫炎行礼了一下,“那儿臣也先退下了。”
看到皇甫炎挥了挥手,皇甫文言便转身离开了。
帐内。
“呜呜…”冥狐小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