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后,莘怜他们坐着马车回了莘府。
“就是这样,你们来之前就发生了这些,我都躲在后面看见了。那个凌巍然好歹也一把年纪了,竟如此为老不尊,当众想让莘睿出丑!还不如他那个儿子明事理。”季元槐想跟着季元洲回他的王府玩,便和季元洲走在一起,把在宝清殿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都说了一遍。
“他儿子很好?”一直一言不发的季元洲,在听到这句话时开了口。
季元槐不会看人脸色,也听不懂季元洲的阴阳怪气:“对啊,他儿子温文尔雅,却也身手不凡,一举一动都有着不俗的风范。看起来倒是和莘怜很相配呢。”
季元洲的脸色铁青:“你好像很关心那个莘睿?什么时候认识的?又偷溜出宫了?你皇帝哥哥知道吗?”
“我……我哪有,我不认识。”不知道哪里惹到他的季元槐,咬着嘴唇颤抖着声音。季元洲很明显并不相信,一直盯着她看。
看的季元槐浑身不自在,只能求饶:“三哥哥,你别告诉皇帝哥哥,不然我又要禁足了!”
“怕了?”
季元槐不停地点头。
“怕了还不回去?”
“可是……不是说好可以去你那玩的吗?”她委屈的快要哭了。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许去。”说完季元洲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元槐的嘴巴不断地向下弯,吸着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太欺负人了!”
她本来打算去了璟王府就方便出去了,第二天可以偷偷去找莘怜,但是现在璟王府也去不成了,明天看来还得另想办法。
已经很晚了,晚上又喝了酒,到了莘府之后,他们各自打过招呼就都回自己院子休息了。
莘怜觉得特别疲累,洗漱完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早上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莘怜!莘怜你起来了吗?”
不是回府了吗,怎么还能听到季元槐咋咋呼呼的声音?莘怜扯起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房门突然被一把推开了,莘怜拉开被子倏的睁开双眼。
“都什么时辰了还睡?”季元槐大剌剌的往凳子上一坐,身后来的丫鬟们连忙递上了茶水和早点,然后季元槐拂了拂手让她们退下。
莘怜翻身坐起来,还真是她:“琼英公主,你怎么在这?”
“你就叫我元槐吧,琼英公主琼英公主的,你叫着不别扭吗?”
莘怜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确实挺别扭。”
季元槐吃着早点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你这屋子真是。”
“怎么了?不好?”她穿好衣服也走过来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嗯,好。要我说你都不应该用纱帘,打一排长剑吊着多好。屏风也不用,就昨天你跟凌伯康切磋那木棍多找些绑在一起就行,被褥啊拿你那斧子凑一凑,盖在身上。”
季元槐对着莘怜屋里一顿指指点点。这哪里是房间啊,分明就是兵器库嘛。要是让她这样她可受不了。
“……”莘怜强忍着把她丢出去的冲动,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茶,脸上还保持着礼貌的笑容。
季元槐突然又指着落兵台上的某处问她:“那个圆圆的带刺的的是什么武器?”
“流星锤。”
“那个两头连接起来,中间再长一些,当做披帛一定很别致!”
“噗……”莘怜一口茶没忍住喷了出来,她居然顺着季元槐的话想象了一下画面,什么玩意儿!真不知道这个公主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你怎么了?茶烫嘴吗?”季元槐关切的询问道。
“嗯,烫嘴。”
“那慢点喝,你说你吃个东西噎着,喝个水烫着,你生活能力怎么这么差。”
莘怜瞪着眼睛看着她,她居然还真正儿八经的教育起她来了。要说年纪,季元槐可比她还小一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