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莘睿确实也不算夸张,这对他来说的确是小钱,压根算不上什么,只不过,现在他现在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虽然这份聘礼只花了他一半的身家,可是比照这份聘礼,他又准备了一份嫁妆,是为莘怜准备的。
看过后,小厮便把聘礼单收了下去。
“婚期还没定呢吧?”
“四日后。”
“咳咳咳……”莘睿差点被一口茶呛死。
虽然他也很想早日完婚,但是四日后,这也太赶了。
“皇上说的?”
莘怜端过自己面前的杯子,用杯盖撇了撇漂浮在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然后摇摇头:“不是,我找人看过了,四日后是个好日子,宜嫁娶,他们的生辰八字我也找人算过了,婚服这些我已让人加急赶制,四天,足够了。”
“这皇上也同意?”江月婉惊得连声调也拖得老长。
“我打算明天宫中赐宴再提这事。”
“……”
“……”
“……”
于是,第二天,宝清殿上,就在皇上当着所有朝臣和家眷的面,宣布赐婚莘睿与琼英公主之后,莘怜便顺势提出,要将婚期定在四日后。
此话一出,引起了在场人的非议,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本来皇上突然赐婚就已经让人颇有微词了,莘怜还提出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婚,简直闻所未闻。
这其中反应最强烈的还是一直与莘宏盛不合的凌巍然,在皇上面前各种反对阻挠,本来他就不满莘怜的行径,一个小小女子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使得自己在莘宏盛面前也处处低他一头,遭人耻笑,如今皇上居然还要把公主嫁给莘睿,这莘家可不得更加得意了?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际,一道散漫而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些反对的声音很快也随之平息下来。
情绪激动的凌巍然也顿时偃旗息鼓。
季元洲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宝灵禅寺的永慧方丈请了过来,永慧方丈亲口确认了莘怜所说的日子,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吉日,他也当场为莘睿与季元槐测了生辰八字。
据说永慧方丈从不下山,就连先皇在世时,也都是自己主动上山亲自去见的,可见其地位,所以他说的话,自然让人信服,即便是心有不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皇上,臣弟昨日出宫之后便一直心系此事,于是直接前往宝灵禅寺,想请永慧方丈算一算,听闻这个结果,臣弟也是十分惊讶,觉得不妥,便想劳烦方丈亲自进宫一趟,因为是一桩喜事,方丈怕毁了一桩好姻缘,于是并未推辞,不想正好,莘将军也算过了,幸好今日永慧方丈在,否则怕是会让人觉得莘将军在胡诌呢。”
“不错,幸好璟王请来了永慧方丈,如此,大家便都能安心了,那便依照永慧方丈所言,公主大婚就定于四日后!”
就这么搞定了?莘怜愣然,她不过是在栾安城中随便找了个算命的算了一下,居然能和永慧方丈算的一样?究竟是她误打误撞真碰上一个有真材实学的算命先生,还是永慧方丈在帮她,又或者说,是季元洲在帮她呢?
想到这,莘怜不由得看向了季元洲,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一抹温柔的笑意在他眼中荡漾开来。
他有病吗?为什么对自己那样笑?莘怜神色不自然的瞬间撇过头不再看他,不知怎地,脸上竟渐渐有些发烫。
这一幕,恰好被一抹怨毒的目光锁定,这目光死死的瞪着莘怜,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目光的源头便是凌玉沁。因为之前的事,让她丢了那么大的人,为此她始终耿耿于怀,她觉得也是因为莘怜,才害得她和凌伯康之间生了嫌隙,对自己再不如以前一样亲厚,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莘怜,竟渐渐的对莘怜萌生出恨意来。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只轮到她莘怜!她凭什么!”
凌玉沁心中的嫉恨如野草般疯长。哥哥倾心于她,皇上也偏帮她,各种赏赐,各种要求无不依她,连公主也愿意嫁到她家,短短几日便成婚这种要求都能答应,就连璟王对她也另眼相看!凭什么?她凌玉沁哪点不如莘怜?她凌家哪点不如他们莘家?
总有一天,她要把他们通通踩在脚底,让他们全都后悔,让莘怜对着自己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