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再也找不到,我当时在你家里的那种开心的感觉了。
我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后来,
我思索了很久,终于才明白了:那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罗旋哥,你知道吗?
以前,每当我看见学校里的那些优秀学生们,看见他们站在主席台上,激情澎湃的进行着演讲的时候,我心里啊,就忍不住对他们心生敬慕之情。
(罗旋哥,你不许笑!我知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肯定在嘲笑我。)
可自从去过罗旋哥、你家一次之后,我再回到市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以前,
在我眼中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那些学长,如今在我眼里看起来,我只感觉很好笑。
只感觉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显得那么幼稚、那么肤浅。
罗旋哥,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后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看完书躺在床上,就会冥思苦想一会儿。
我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想知道我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你知道吗,罗旋哥,我足足想了一个多月呢!
最终我才想明白了:在他们的身上绝对找不到、哪怕一丝丝,你身上所具备的那种气质!
你的衣着打扮,没有他们身上的衣服款式新颖。
没有他们的布料高级,更没有他们手腕上戴的手表,那么炫目。
可罗旋哥,你虽然只是生活在农村里的一个普通人。但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一种不矜不伐、不卑不亢的可贵品质。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身边那些、在别人眼中,极其优秀的学长们,为什么在我的眼里,他们却远不如你。
因为在罗旋哥你的身上,隐隐之中,总是透露出一股积极向上的奋斗精神!
总有一股,镌刻在骨髓里的自信!
好啦,不知不觉之间,我就跟你啰嗦了这么多笔墨。
最后,让我献上一首小诗给你吧!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附:罗旋哥,我这心里啊,特别特别的,渴望你尽早地来到市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但如果你不愿意进城的话,我也尊重你个人的意愿。
只希望你能够,时常给我打个电话来。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如果是礼拜六、礼拜天的话,我需要去少年宫里练习芭蕾。
所以,罗旋哥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最好是在每天中午。
每当这个时候,我是肯定都在家的。
此致,
礼。
一位天天盼着罗旋哥进城的小妹妹
卢苗亲笔。”
这封信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钱。
这次卢苗写给自己的信,照例夹杂着5张10元的人民币,和20斤粮票。
念完信,罗旋瞪一眼听得入神的陈晓端:“你搁这当听评书呢?听得这么津津有味的。”
陈晓端缓缓吁口气,脸颊微微一红:“这位姑娘的字里行间,满满的透露着一股对你的仰慕之情。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这信里面夹杂的那首古诗词。我现在就是有点好奇,你...能听得懂吗?”
罗旋冷哼一声:“我听不懂,我还不会连猜带蒙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路?”
坐在一旁,满眼爱意看着陈晓端母亲的姬续远。
此时抬起眼皮,淡淡的瞟了罗旋一眼。
终究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晓端姑娘,你恐怕有点小看罗旋了。
手抄本的道经里面,都是些悔涩难懂的词汇,这小子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就这么区区一首《白石郎曲》,和诗经里面的卫风篇,你觉得,这家伙会看不懂?”
罗旋朝着陈晓端一伸手:“拿出来吧。”
“什么?”
陈晓端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卢苗那封信里,所透露出来的爱情暗示之中,回过神来,
此时,她见罗旋朝着自己伸手。
这才恍然大悟,“哦,我这次来找你,就是要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那个讨厌的白宇,他给我写了一封信。
另外,公社里面还给我一纸调令。
说是要将我,调到县教育局办公室去上班....”
罗旋好奇的望着柳眉微皱的陈晓端,“从一个乡村学校,被直接调往县教育局。
而且,还是去坐办公室,这是好事情啊。
那你是想去呢,还是想去呢?”
“好事情个鬼,我才不想去呢。”
陈晓端撅嘴道:“我在红星小学教书,可以住在自己熟悉的家里。
等到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是放了假,我还可以到这里来看看我妈。
鬼才愿意跑到县里去上班呢!
真要去了那里,我估计那个讨厌的家伙,会天天过来送电影票。烦都把人烦死了。”
“不想去,就不去呗!”
罗旋嘿嘿一笑,“多大点事儿!牛不喝水,谁还能强按着你的头?”
陈晓端摇摇头:“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在红星公社教育办,他们已经将我的工作关系,给转移到县里面去了。
现在我在红星小学里,已经没有了编制。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才好?”
“没事儿,有我呢。”
罗旋伸手:“现在,该把那个讨厌的白宇写给你的情书,也拿出来亮亮相了吧?”
陈晓端哼了一声:“刚才那位罗苗姑娘写给你的情书,我才不愿意看呢!是你自己要得瑟、要拿出来念的。”
嘴上这样说,
不过陈晓端终究还是从挎包里,把那封白宇写给她的、厚厚的挂号信,给拿了出来。
随后一把推到罗旋面前。
开口道:“任他怒涛狂风,我自巍然不动。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看就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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