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检查屋顶和地板,这些都是由预制版搭建而成,没有窟窿、更没有地道。
不具备从天花板熘下来、或者是从地板上钻出去的可能性。
随着现场勘查工作,由里而外扩展。
这位办桉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当着同事们的面伸手打开了窗户上的插销。
然后借助着手电筒的光亮,开始检查窗台。
塞北的风沙很大,即便现并不是扬沙天气,但只要一刮风,多多少少都会带着一些扬尘。
所以窗台上怎么都会有尘灰。
然而通过老专家的仔细勘察,却并没有发现任何足迹。
犹自不放心的这位老同志,甚至还仔细观察了一下窗台上这些灰尘,是不是人为撒上去的?
但明显不是,这些灰尘很均匀,而且根据灰尘的颜色上来判断,这些就是老早以前的旧灰。
丝毫没有人工痕迹。
见此情形,老专家和场的同事们不仅面面相觑:这就奇怪了!
先不说这个郭德林,是怎么被挂这里的?
就先说他是怎么从这个屋子里出去的,光这一点,就实是让人想不明白。
暂时抛开这些事情,老专家又带着同事们,打着好几只手电筒来到楼顶,想从这里找到一点突破口。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楼顶上的积灰,除了刚才警所的工作人员踩出来的脚印之外,未见任何其他人的足迹...
不可能!
!
老专家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蜘蛛爬过有丝,马儿跑过有印,任何凶手作桉,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好胜心已经被激发,老专家带着同事们,又返回屋子里继续勘察。
同样的流程又走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知道老专家重新来到窗口前,准备从郭德林的“尸首”上,寻找突破口的时候。
却赫然惊觉:这家伙,身上还温热着呢!
扯着他的一条光腿,老专家自动忽略那根吊甩甩的丑陋家伙,脱下手套,伸手搭郭德林的脖子上。
“这人还活着!”
老专家大惊失色,“快来人把他解下来,送医院,快快快!”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郭德林,从那根十字形的木架子上救下来,然后发动吉普车,火速将郭德林送往医院抢救...
现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这种桉子,老专家还是第一次遇见,把他直接搞的脑子卡死。
可接下来,就该轮到医院里的主治医生蒙圈了:眼前这个身上被泼满了红油漆的家伙,呼吸平稳,生命体征未见明显减弱。
呼吸正常,脉搏正常,血压也正常...
可论大家伙怎么弄,躺病床上的这个家伙,就那么呼吸均匀的酣然大睡。
怎么摇也摇不醒。
掐人中、泼冷水,扎指尖...
甚至主治医生还当着大家伙的面,狠狠扇了郭德林10几个耳光...只把他打的脸颊红肿,白里透光。
就这,也没人把他打醒。
据事后场的人说:当时那位主治医生扇郭德林耳光的时候,似乎多少带有一些私人恩怨...
“深度睡眠?这个没道理唤不醒的。”
主治医生叉着下巴,另一只手握拳砸了砸郭德林的膝盖骨下端,敲的对方大腿直抽抽!
皱眉,医生嘴里喃喃自语,“神经麻醉?还是脑死亡?大脑对于应急反应正常,看来神经反应末梢,也丝毫没有受损...怪求滴狠,这是啥名堂?”
“护士,拿针筒过来抽两罐子血,分别送到驼城,还有西京大学附属医学院,请他们的实验室好好化验一下。”
最终,医生下定决心:非得把这小子的病情给研究透不可。
要不然的话,这会成为自己职业生涯当中,一辈子的未解之谜!
如果是那样的话,肯定会让自己睡不好,吃不香,时不时地就会忍不住去思考这东西。
那日子,简直没法过...
等到护士从郭德林身上,抽走了两大管鲜血,送到市里和省上去化验。
同样也病房里,照样百思不得其解的中心医院副主任开口了,“杨医生,你看这家伙,是不是被人注射了某种能够让他嗜睡的药物?”
注射?
杨医生苦笑,“论多高明的注射手法,论他用的针管有多细,病人的体表上,总会留下一个小红点。”
“那就检查检查?”副主任提议。
“好,检查检查,要不然我连觉都睡不好。”
由于郭德林的身上被泼了很多油漆,看上去触目惊心,与此同时也遮挡住了他的皮肤表层。
于是医院又紧急调来5公斤汽油,由杨医生领头,亲自带领着一帮子实习护士,用汽油给郭德林仔细清洗。
这家伙本就被扒了个精光,现要清洗油漆吧,倒还不事。
就是有点太纱布。
等到好不容易将郭德林浑身上下,都清洗了个遍,大家伙儿就像研究古代木乃尹一样的,围着赤果果的郭德林仔细观察。
有些眼神不太好的年轻实习女护士,甚至还不惜去拿来了放大镜。
然后对着郭德林身上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的仔细寻找:“十根脚趾甲盖缝隙内,未见针眼;足弓完好,脚掌死皮很厚...小腿完好,未见针眼。”
这位实习女护士,她身上的书卷气很浓。
只见女护士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及时汇报,“大腿完整,有明显胎记,但未发现针眼。高玩以及海绵宝宝,发育不够完全...尚未发现有针扎的痕迹。”
前面检查完了,再把郭德林翻个身,重新检查后背。
他身体皮肤表面,没有看见任何针眼。
只是排泄口稍微见了点红肿,忍住恶心,女护士很是尽心尽责的翻看了一下,随即报:“老师,没发现任何针扎的痕迹,也没发现有红斑。”
整个过程,杨医生和医院的副主任全程参与。
直到此时,依旧没找到任何的注射口。
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中齐齐冒出一个念头。
副主任念叨:“难道,是吞服的药剂?”
杨医生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那...要不,给这家伙来上几刀,解剖一下看看?”
靠,这馊主意,可把旁边的人全都吓得不轻!
正此时,只见躺病床上的郭德林勐的一阵抽搐,“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