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孩儿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沈知礼眸色一闪,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沈啸文盯着陆婴怒斥道。
沈知礼是他最器重的儿子,被陆婴这般一说,他也跟着恼了。
陆婴淡淡笑道:“老爷不必捉急,听妾身慢慢说分明。”
“之前围攻妾身的可不是普通的饥民,一个个怀中揣着刀子的。”
沈啸文眸色一变。
那些饥民流浪到云州城的城郊,都快要饿死了,怎么可能揣着刀子?
陆婴冷冷笑道:“而且仪哥儿就是为了护着我,被那些人刺伤的!”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会对妾身痛下杀手?”
陆婴边说边从怀中取出来一封书信送到了沈啸文的面前,看着他道:“老爷倒是好好儿瞧瞧这是什么?”
沈啸文越听心头越是惊讶,忙接过陆婴手中的书信看了起来,随后脸色瞬间煞白。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站在正厅当中的沈知礼,攥着手中的书信却微微发颤。
沈知礼眉头狠狠拧了起来,上前一步冲沈啸文行礼道:“父亲,孩儿晓得母亲对孩儿颇多偏见,可是用一封书信就要陷害孩儿,孩儿着实不服。”
他猛地抬眸看向了陆婴道:“当初母亲被那些饥民围攻的时候,孩儿还在同窗好友的家中研习诗词,哪里有机会谋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沈啸文本来惊讶到了极点。
书信上居然是生死门一个杀手的供词,供词上将沈家二少爷如何与他们联系,如何设局谋害陆婴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若是之前,沈啸文断然不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可自从上一回自己儿子为了一株灵芝梅,杀人放火,差点儿杀了周庄的那个少年。
现在他看到书信后,下意识地心头害怕。
不过沈知礼这般一说,他又不信了。
沈知礼看到父亲脸上的神情,猛地转身点着坐在椅子上的沈知仪道:“父亲,说不定这还是大哥的好计谋呢?”
“为何灾民闹起来的时候,大哥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母亲被人用刀子刺的时候他才去解救?”
“虽然大哥替母亲挡了几刀,可也不是没死吗?”
沈钰珠猛地抬眸看向了面前这个黑心黑肝的畜生,随后眸色一闪,眼底的愤怒一点点地压制了下来。
“叔父!”沈知仪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脸色整肃,“侄儿万万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呵呵!你说不会便是不会吗?”沈知礼眼底掠过一抹怨毒。
他心头打定了主意,但凡这事儿被陆婴咬将出来,他就将沈知仪也卷进来。
总之,无凭无据,他是不怕的。
陆婴也被沈知礼小小年纪这般无耻的表现给震住了,恨不得上前给他一耳光。
亏得之前沈钰珠提醒过她,这个沈知礼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能硬来。
她看着几乎半信半疑的沈啸文,咬着牙看向沈知礼笑了出来道:“二少爷果然是文采卓著,攀扯构陷别人也是蛮有一套的。”
“既然二少爷说出来了,一封小小的书信确实不能说明什么。”
陆婴话头顿了顿道:“来人,将那个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