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我的贴身宫婢,”平阳公主一把拽过了瑟瑟发抖的小宫女。
“她看到了上一次宫宴,就在太液池边的林子里,斛律长风和少夫人拉拉扯扯,似乎有什么奸情。”
慕修寒扫了一眼平阳公主道:“公主殿下是不是疯魔了?”
“什么见证者,那是你自己身边的宫女,自然是怎么说怎么算?”
“你若是不愿意和亲,不愿意替皇上分忧便明说罢了,何必整出来这么一出子,让大家显得都难堪。”
“也让大周皇族下不来台面。”
平阳公主眼底闪过一丝阴毒,唇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她冷冷笑道:“罢了,本公主的宫女说的话自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可那金疮药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你天机门的药,除非特别重要的人,也不会拿出来吧?莫非世子爷和长风王爷关系匪浅?”
平阳公主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了。
慕修寒身为护国的大将军,居然和敌方的王子关系匪浅?
这细细思量起来,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
沈钰珠顿时明白了,平阳公主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无非就是对慕修寒因爱生恨。
今天逼着慕修寒在妻子的名誉和自己的前程上,选择一二。
沈钰珠现在杀了斛律长风的心都有了,上一次斛律长风拿着天机门的药瓶和她道谢,被她毁掉一只。
不想当初千山当初可能无意间多给了一瓶,酿成了今天的麻烦。
那个时候她已经和斛律长风划清了界限,让他销毁一切和她还有慕家有关的东西。
这个混账东西,怎么还留着这药瓶做什么?
报恩还是报仇?
“公主殿下,”沈钰珠站了起来。
一边的慕修寒忙要去拽着她,此间的事情他顶着,不想没有来得及抓着她的手,她就已经站了起来。
沈钰珠定定看着已经神情狰狞的平阳公主淡淡笑道:“有劳公主殿下对臣妇的事情这般上心,不错,臣妇确实和长风王子有些交情。”
四周的人登时看向慕修寒的表情变得意味不明了起来。
沈钰珠的脸色倒是显得从容了起来,她点着平阳公主手中的玉瓶道:“公主殿下只看到瓶子上有天机门的标识,却看不到瓶口处系着的丝线打成的络子。”
四周的人现在恨不得再多长几双眼睛,好好瞧瞧这一桩惊天的丑闻。
此番细细看过去,果然在玉瓶的瓶颈处有一条红色丝线打成的络子。
这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大周朝女子有个习惯风气,就是自己用的一应大小用品,都要装饰一些彩色络子。
这络子还是云香那个时候帮她打的,许是无聊连着金疮药的瓶口都装饰了起来。
沈钰珠冷冷看着平阳公主道:“公主殿下忽然误会了什么,可我家世子爷兢兢业业,平素里辅佐皇上,未曾有半分别的心思。”
“公主殿下今日处处含沙射影,伤了我家夫君一个倒也罢了,我夫君大度,可伤了边关几十万将士们的心,这怎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