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拿到书信后,就会迫不及待的抢过来,来来回回看个许多遍才算是心安。
今天又是斛律钦送来书信的日子,自从云昌得知斛律钦欺骗了她,毁了她和陈重山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同斛律钦说过一句话。
后来斛律钦不光怎么讨好都无法打动云昌公主的心,在斛律钦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心狠心硬。
也只有每个月从大周京城传来一封信,才能让云昌公主接过斛律钦递过来的信封的时候,仅仅是多看他一眼。
今天又是送信的日子,陆婴早早候在了门口将斛律钦迎了进来。
这个世外桃源虽然很美,可实在是憋闷得慌,只有云昌公主接到书信后,才能有几分活气儿。
“公主殿下身子如何?”斛律钦穿着一袭墨狐裘大氅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斛律钦和陆婴也算是混熟了,偶尔为了讨好陆婴帮他在云昌面前说说好话儿,连着陆婴也厚待了几分。
陆婴对此人倒是生出几分同情来,殿下恨毒了他,他却对殿下爱到了极致,简直偏执疯狂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云昌听到了斛律钦的脚步声忙转过身去,定定看向了走过来的斛律钦。
她的视线却是紧紧锁定了斛律钦的手,这一次却没有在斛律钦的手上看到什么东西。
云昌心头咯噔一下,当初她和母妃还有斛律钦三人之间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她愿意留在漠北,但前提是陈重山的命她要保下来。
之前在宫里头的时候,她就喜欢给陈重山写密信,还设计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小暗号。
因为有这些小暗号,故而斛律钦和母妃想要伪造信件都不可能的,只要她能看到陈重山的亲笔信,她就相信这个人还活着。
可现在斛律钦再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手中并没有拿着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
斛律钦往日来的时候,都会先将陈重山的亲笔信交给云昌公主瞧。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犯贱的,他应该将那个奸夫的所有来往书信全部烧了。
可每一次还是忍不住那种想去瞧瞧云昌公主到底怎么样了,身子能不能受得了?
“今日好些了吗?可用了饭?若是不下口的话,你和我说,我去让后厨房里的那些人重做。”
斛律钦走到了云昌的面前,弯下腰吻了吻云昌公主的发心,将她单手笼进了怀中说着别的事情。
“这里面的花树要不要再换换品种,要不要再请几个花匠,再种一些你喜欢的花卉?”
“对了,从大周新请来的两个名厨,做菜的手艺还不错。”
“这些日子外面冷了下来,你要不要再添置几件皮子?”
“之前你画的那一幅画儿,我也给你装裱了出来,今儿傍晚我拿过来与你瞧瞧。”
“重山哥哥的信呢?”云昌抬起头死死盯着滔滔不绝,不停讨好她的斛律钦。
斛律钦脸色一僵,他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可看着云昌公主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
却对一个护卫写的信心心念念,三个月被无视,被压抑着的无名之火登时腾地一下子冲上了头。
“云昌你有没有心?你倒是好好看看本王?只一眼可不可以?”
云昌表情淡漠,抬眸看着他道:“重山哥哥的信呢?”
斛律钦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