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烦躁的打断了她:“姐,你越说越没边了,这些和我有啥关系啊?”
“唉,京茹啊,反正我是好话都说尽了,你可千万别一头扎进去出不来,一点希望都没有,你还是想想办法和许大茂和好吧!”
秦京茹一听这个就哭了:“姐,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我现在这就叫生不如死,离婚回村我就成了个二手货,千人指万人嫌,我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可是许大茂那个王八蛋一走就是20多天,人都见不着,我当初怎么就那么蠢啊!”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唉!那你又能怪谁啊?”
秦京茹幽幽的说:“呵呵,都怪我自己太蠢呗,我能怪谁?”
秦京茹并没有说,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恨透了贾张氏,没有她自己那天下午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遇见许大茂,更不会赌气之下被他三言两语就骗了身子,到现在说啥都晚了!
悔之晚矣啊。
正说话呢,正主杜卫国敲敲门走了进来,今天可是杜卫国的最后一个夜班了,心情好到起飞,这不居然主动过来看一眼。
“杜干事,不,杜科长!”
秦京茹挣扎着坐了起来。
杜卫国平淡的说:“我正好上夜班,顺道过来看看你,咋样?缓过来了?”
“嗯,我好了,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杜卫国轻轻摆了一下手:“赶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过,你家门栓被我踢坏了,呵呵,你别让我赔就行。”
“不会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杜科长,你的救命之恩,我,我~”
秦京茹突然想起上次杜卫国说过的以身相许的话,脸一红眼泪掉了下来,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你发烧这么严重,至少昨天就应该已经有症状了?咋拖到这么严重呢?”
“我以为就是小病小灾的,不舍得花钱,以为挺挺就过去了。”
这时候秦淮茹帮腔说:“许大茂那个畜生,离家出走了,说以后一个月就给京茹5块钱,10斤粮票,煤票更是一斤都没给,这三九天的,她又不舍得烧煤,能不感冒发烧吗?”
小杜同志听完之后不置可否,这特么关我屁事啊。
“那你以后可别拿生命开这种玩笑了。”
“我,知道了,住院的钱我会还你的。”秦京茹抹着着眼泪说。
这种不求回报的善意,说真的,她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获得过了。
“行,你们歇着吧,我走了。”
“杜科长,我送送您。”
秦淮茹起身跟着杜卫国出了病房。
医院走廊里,杜卫国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有事?最近在厨房,那个什么刘岚还欺负你?”
秦淮茹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送送您。”
“送啥?在这轧钢厂里我能怕啥?你快回去吧。”
秦淮茹诚恳的说:“杜科长,谢谢您。”
杜卫国满不在乎的说:“谢啥?秦京茹那个情况,谁看见也不能见死不救。”
秦淮茹语气带着点自豪的说:“是我谢谢您!我虽然给刘岚下跪服软了,现在家里也是天天窝头糊糊,但是我最近吃得香睡得着,心里敞亮了,腰杆子直了。”
杜卫国笑了,他揶揄的说:“呵呵呵,你家可不是谁都天天窝头糊糊吧?我吃早饭的时候都遇见你婆婆几次了,好家伙,比我伙食都硬。”
秦淮茹面色一窒,无奈的说:“那,那我也没办法,她是我婆婆,她自己有钱,愿意吃就吃呗。”
“呵呵,挺好,走了。”
说完之后,杜卫国就转身大步就走了。
在医院门口,小杜同志点了一根香烟,长长的吞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
“就你家那一大一小两个惹事精能消停?想要骨气,这条路可不好走,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由奢入俭难,那个贾张氏和棒梗早都已经被秦淮茹给惯出来了,短时间也许还没啥,但是时间一长,呵呵,必定是要出幺蛾子啊!
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