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二,杜卫国正在办公室里晒着太阳喝茶看书。
非常高端的心理学书籍,《弗洛伊德与荣格》,还是中英双语的呢,逼格直接拉满。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脸上,微风穿过窗户轻拂发梢,桌上的香茗蒸腾着热气, 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书页。
整体氛围,仿佛一幅完美的油画一般富有美感。
郝山河温柔的撸着郝小黑,小黑猫舒服的眯着眼睛,一片岁月静好!
“嗤!你特么在那装什么文化人呢?书都特么拿反了!”
老郝头嗤笑一声,出言打破了这虚假的宁静,杜卫国的偶像包袱瞬间就碎了一地。
“郝叔, 你说他们不能给我强行调岗吧?”
杜卫国也不装了, 他此刻心乱如麻,哪还有心情看书啊!
就在刚才, 蒋东方找他,之后带着他去了刘大江的办公室,今天来了一个大领导。
部里一位司长,正儿八经的大干部,点名要找杜卫国。
甭问了,这肯定是杨彦祖招揽失败之后,人家特殊部门的负责人居然亲自上门了,这也算是屈尊降贵了吧!
特殊部位的大领导姓胡,叫胡斐,瞅瞅人家这名起的,多霸气,雪山飞狐吗?我尼玛,我还苗人凤呢?
他是部里直属特殊部门的直接负责人,名义上算是二把手,一把手是部长挂名。
胡司长大概50岁上下, 浓眉大眼,方鼻阔口, 他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杜卫国同志,你是军人出身,又国家干部,国家培养了你很多年,现在按照你的能力和专长,你应该到更需要你的地方来工作。”
杜卫国态度非常端正的回答:“报告(首)长,我的能力和专长,都是在保卫轧钢厂的工作过程中才体现出来的,所以,我不觉得在这里发挥不了本事。”
胡斐皱着眉头说:“现在有更需要你的地方,你应该来我的部门工作,这里才是施展你真实本领的地方。”
杜卫国依然是态度端正:“报告(首)长,我拒绝,我要留在轧钢厂保卫轧钢厂,这是我父亲,烈士杜守邦的遗愿,我要完成他的遗愿。”
呵呵呵, 杜卫国只是态度端正,但是说话却能气死人, 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特殊部门的大领导呢?
只要你不动用特权强行征调, 我就敢硬顶,爱咋咋的,牛不喝水强按头啊?不好使!
胡斐沉吟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语言方式:“这个情况我知道,但是你父亲如果还活着,他肯定也愿意你为国家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外边天地广阔,你应该振翅高飞,而不是窝在这区区轧钢厂里。”
杜卫国根本不惯病:“报告(首)长,您说的只是假设,可事实上,我父亲杜守邦在临终前说了三遍,让我替他守好轧钢厂。”
胡斐终于不耐烦了:“哎呀,我说你这个小同志,你咋这么倔呢?”
这会刘大江和蒋东方表情都有点古怪,大概是想笑吧,看见杜卫国硬钢,大领导吃瘪,他们也是喜闻乐见的。
何况胡司长刚才说了窝在区区轧钢厂,这个窝字和区区也让他们很不爽,你这不是指着鸡蛋骂秃子吗?埋汰谁呢?
胡斐显然没有放弃:“你到我这来,我直接给你提到副处级,你对象也可以来一起过来做个内勤,给干部编制,还给你分楼房。”
杜卫国此刻像个倔驴一样,油盐不进:“报告(首)长,我依然拒绝,我不在乎什么官职级别,哪怕我只是一名干事,甚至是普通的保卫科员,我也要留在轧钢厂。”
胡斐怒发冲冠,他站起身:“你这~我命令你到我这里上班!”
“是,(首)长,请您出示调令!”
杜卫国也是十分头铁,就是硬钢,丝毫不虚。
“好小子,你有种,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调令!”
说完胡司长就气哼哼的摔门出去了,老大声了,杜卫国心说,你这特么这是吓唬谁呢?小爷我可不是吓大的。
不过等他回到办公室之后,杜卫国其实还是特别心虚的,装模作样的假装看书,结果书都特么拿反了。
“嘶!还真不好说,这位胡司长那可是位高权重啊,他那部门呵呵,权利可是大的吓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