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方看见杜卫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调侃道:“呦呵,稀客啊!杜大科长大驾光临,蔽处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您今天这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来了?”
论斗嘴,杜卫国从来都是不输于人的:“我说向公子,你丫再嘚瑟, 信不信于茉莉那边,小爷我告刁状给你丫搅黄了?”
向北方丝毫不惧:“姥姥!你丫吓唬谁呢?”
杜卫国都被他的豪横劲给逗乐了:“呦呵,向公子,好家伙几天不见,自信心暴涨啊?要不咱们俩练练?”
一听这个,向北方多少有点怂,他确实完全不是对手:“滚蛋,谁特么跟你练?你来干啥?是被你家杨采玉给你撵出来了?没饭辙了?”
杜卫国点了点头:“嗯, 是来蹭饭的, 随便也和你商量点事。”
向北方的脸色一肃:“嗯?啥事?”
杜卫国放下手里的活计和向北方走了出去,这会黄瓜和萝卜丝他都已经切好了,很细很匀,杜卫国同志的刀工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杜卫国和向北方并排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他把秦淮茹的事情大体上说了一下。
“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明天你们街道要去我们院推选管事大爷,估计到时候会有人煽动撵秦淮茹一家出门,我这次想保她一手。”
向北方皱着眉头说:“卫国,你不会是看上这个俏寡妇了吧?”
杜卫国一脸不屑的看着他:“北方,你想哪去了?采玉她不香吗?我疯了?能和秦淮茹瞎胡扯?”
向北方看杜卫国的表情不似作伪,更加疑惑了:“那你为啥管这个闲事啊?她家既然那么招人烦,撵出去不是耳根子清净吗?”
杜卫国吐了一口烟气:
“嗨,你不知道,我们院的那个易中海,是个假正经, 伪装成道德君子, 天天拿大话挟持别人, 搞风搞雨的,属于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的那种,秦淮茹现在算是他的对头吧,这就叫以敌制敌,另外咱们做人总要讲点道义吧,这事她啥大错,所以我就想伸一把手。”
向北方听明白了,笑着说:“呵呵,行吧,杜公子果然是义薄云天,侠骨柔肠,在下佩服。”
杜卫国皱着眉头笑骂道:“你丫的最近是不是又看啥武侠小说把脑子给看坏了?说话咋特么奇奇怪怪的呢?”
向北方没好气的说:“滚蛋,你丫脑子才坏了呢,你找我办事,不请我吃饭,还特么来我家蹭饭,你好意思吗?”
杜卫国没脸没皮的说:“小爷我特别的好意思啊, 我一会还得多吃两碗呢。”
向北方笑骂:“德行!”
杜卫国稍稍正了一声颜色问:“北方,这事用不用找邹科长说一声?”
向北方摇了摇头:“不用, 没事, 我明天和他说一声就行,这事在我们这直接拦住就得了,你可别自己出头啊,到时候瞎传名声不好。”
杜卫国点了点头:“嗯,肯定啊,我又不疯,咋可能自己张嘴给她出头呢?”
“嗯,你今天找我就这事?”
杜卫国随口问了一句:“嗯,就这事,对了,我说向公子,你和茉莉进展到啥程度了,你们俩打算啥时候结婚啊?”
向公子被问到这个,他还有点腼腆,红头涨脸的:“结婚的事,人家茉莉还没同意呢,她这也才刚上班,反正也不着急。”
杜卫国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肯定是没拿下,真是完蛋玩意,啥也不是,舔狗不得好死啊!
“吃饭了!你们俩赶紧去洗手,边吃边聊。”此时崔阿姨在屋里招呼了一声。
“得嘞!”
杜卫国和向北方麻溜起身拍拍屁股去水池边洗手了。
你看,世界从来就是这样的,在秦淮茹那里仿佛天塌地陷的一样的大事,到了杜卫国这个层面,其实无非就是饭前轻飘飘的几句话的事,而是还是他到别人家蹭饭之前顺便说的。
本来搬不搬家归根结底就是街道办一句话的事,所谓的群情激奋,根本鸟用都没有。
向北方在街道办事处已经干了三年多了,早就已经扎稳了脚跟,去年年底还入了党,如今也是6级办事员,提干已经基本上算是板上钉钉了。
这点小事,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事,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搞定了。
至于易中海当管事大爷的事,杜卫国没让向北方管,他总觉得秦淮茹是不会不言不语,坐以待毙的,白莲花黑化之后,不可能这么怂吧?
杜卫国其实有点期待秦淮茹和易中海下场开撕,毕竟在菜窖里的实际情况,大家都不知道具体细节嘛。
就算秦淮茹真的一点都不给力,也没关系,杜卫国有的是办法收拾易中海。
崔阿姨做的炸酱面非常香,让人食指大开,杜卫国虽然今天中午才搓了个酒足饭饱,这会还是吃了满满的两大碗面条,他压根就不担心啥发胖的问题,他的胃里有个宇宙!
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