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杜蔚国风尘仆仆的回到他的公寓,屋里冷冷清清的,已经没有了杨采玉的身影,只有她残留的一些香味了。
伊人远走,只留其香。
小白羊今天才走,杜蔚国这孙子现在就已经相思成灾了,呵!没啥大出息。
身心俱疲,杜蔚国此刻连洗漱的心情都没有,他连大爷都没脱就直接趴在床上,有些贪恋的闻着被褥枕头上杨采玉残留的味道,心里不断吐槽。
丫的,胡斐,你这个老匹夫,既然你生生拆散老子的幸福生活,那么老子就活活气死你,咱们俩谁特么也没想好。
可怜的胡大司长此时确实被他气得够呛,血压都快飚到180了,一脸苦比的郭汉鸿正在劝他:
“老板啊,您别生这么大的气,杜蔚国这小王八犊子虽然说话能特么气死人,但是多少也是有点道理的,我们这边的进度确实是有点太慢了。”
胡斐此时正捂着后脖颈,扭动脖子,他有点迷糊头晕了,他没好气的斜了老郭一眼:
“老郭,你可得了吧,这个小王八犊子,他就是因为我把他媳妇给调走了,他这根本就是报复,故意特么的找茬气我呢。”
郭汉鸿一听胡斐这话顿时就笑了:“嘿嘿,老板,您英明啊!既然您都明白,那您还生啥气啊?”
胡斐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傲娇的冷哼了一声,破口大骂:
“玛德,我被他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指鼻子骂,偏偏他说的还特么有道理,我特么~~。
唉~算了,不说了,老郭,你去安排一下,把咱们散在外边的秘密武器都召集回来,玛德,老子要把这群人摸给底掉!然后一勺全都烩了!
老郭,明天你就去办这件事,玛德,可不能让这个小王八犊子把咱们给看扁了。”
胡斐骂到一半,一声叹息,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交待起工作任务了。
“好的,老板,那您可别忘了和老领导那边报备一下。”
郭汉鸿嘴角带着忍俊不止的笑意,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胡斐他这其实是乖乖的听杜蔚国的命令办事。
“滚,滚,滚!”
胡斐粗暴的把老郭赶走了,他现在的这个状态在后世有个很标准的定义词,叫无能狂怒。
杨采玉走了之后,公寓里倒是还剩下了一些之前攒下的各种吃食,所以杜蔚国连续几天都没有去早点铺子买早饭,不想遇见莫兰。
他去研究院上班也是深居简出,除了上厕所以外根本就不出办公室,午饭晚饭都让聂红军他们帮忙在食堂打饭,大门的值班室更是一次都不去,多少有点,因私废公,消极怠工的感觉。
这要是一年后他还敢这么耍,嘿嘿!
12月6号,从后半夜就开始下大雪,甚至比起去年那场大雪还要大。
北风漫卷着鹅毛大雪,简直如同遮天蔽日像要埋葬一切,又仿佛有人在你耳边凄厉嘶吼一般。
杜蔚国早上下楼出门的时候,推开楼道门都费了好大力气,外面的大雪都已经没过小腿了,四处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真是好大的一场雪啊!
今天不仅雪大,北风也格外硬,如同呜咽又像咆哮,天气那是嘎巴的冷,北风夹着雪花吹在脸上如同小刀剌脸一样的刺痛。
这种大雪好像有个专门的说法,叫白毛雪,这种极端的气候现象在四九城里是出现那可是非常罕见的。
像这种阴风怒号,暴雪纷飞的白毛雪,多数会出现在北方的莽莽草原之上,这应该是来自极北之地的的超强冷气流吧。
杜蔚国今天又穿上了他的羊皮连帽军大衣,趟着深深的大雪,费劲的往早点铺子而去,家里已经没有食物储备了,他今天想吃一口热乎的现成的。
好在,今天这家早点铺子依然还是开门了,只不过今天的食物种类倒是少了一些,不过这已经算是非常牛了。
今天这样的天气,别说是吃饭的客人,连饭铺子里的伙计都少了几个还没到,偌大的铺子里此时只有寥寥几个食客。
狐狸眼这时候就变得格外显眼了,杜蔚国一进门就看见她了,她此刻正一人独坐在那里无精打采的吃饭,她显然应该是睡得非常不好,满脸的疲惫之色,看起来很是憔悴。
杜蔚国只是略微扫了她一眼,就没有再管她的,心说,这个狐狸眼是真馋的,一顿饭都不带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