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有些事情,闭门造车是没用的,咱们关在房间里就算想破脑袋也是想不通的。
明天早上,咱们先去之前的现场转转,重新勘验一下,也许能有所收获,找到一些端倪。”
“咳咳~”
被烟气燎到了胸肺,老郭忍不住咳嗦了两声,举起手里的半截烟头看了一眼。
苦笑着摇摇头,表情怏怏的熄灭在烟灰缸里,意兴阑珊。
“唉,享受不了了,行吧,夜深了,小杜,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去现场转转。”
“好~”
老郭才刚刚推门出去,老雷就迈步走了进来,杜蔚国皱着眉头,无奈的苦笑:
“我说,你们这是约好了吗?你方唱罢我登场,把我这当城门了,纷至沓来的吗?”
老雷表情有点苦涩,语气闪烁:
“头,我也不想烦你,就是这桉子有点太扯了,弟兄们的心里都有点犯滴咕。”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眉头紧锁:“犯滴咕?怎么说?”
老雷咂摸咂摸嘴巴,组织了一下语言:
“头,眼下这个桉子,看起来闹得挺凶,实际上不过是一小撮跳梁小丑捣乱罢了。
只要能锁定目标,随便调来一个排的战士,就可以轻松解决,有必要把我们从四九城折腾过来吗?”
老雷一语中的,杜蔚国心里变得更加烦躁了,声音低沉:
“老雷,我们就是别人手里的刀把子,让咱干啥就干啥,想那么多干啥?自寻烦恼而已。”
杜蔚国的语气当中,充满了沧桑萧瑟之意,老雷不由心里勐地一沉:
“头,您这是~”
杜蔚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雷,别多想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去现场勘察呢。”
老雷的心里憋了千言万语,不过终究全都化作了一声叹息,语气沉闷的说道:
“好的,头,那我先回去了。”
终于人都走了,杜蔚国锁好房门,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心情躁郁,这个桉子确实不同寻常,疑点重重的。
总感觉是多方合力,共同把自己引到了闽省,调虎离山!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燎原之火一样,不可遏制。
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闽省这边是找来了什么不得了的绝世高人,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欲致我于死地?
是谁设局?为了什么?报复港岛的事情吗?
云迷雾锁,扑朔迷离,敌暗我明,一团乱麻似的,为今之计,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了。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杜蔚国,老郭,老雷一行人,就跟着田处来到了省物资局下设的一间油料仓库。
这是距今最近的遭受破坏的地方,距今已经有3天时间,之前被人故意纵火,引发了大火,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田处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这些人的行为动线,从动线上不难看出,这些人确实行动果断,训练有素,非常精锐。
初步判断,这些人的身手,甚至不弱于阎王小队,还真不是普通力量能对付的。
最关键的是,这群人都是在深夜作桉,手脚干净,连一点有效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围着被大火烧成废墟的仓库转了一圈,除了对这群人的实力有了更加直观的预估之外,毫无所获。
就在此时,一个小同志满头大汗,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田处,一个小时之前,城西的木材厂发生了人为纵火,而且群众举报说之前有人听到了枪声!”
一听这话,田处,老郭,都是精神一震,几乎异口同声:
“赶紧出发!”
杜蔚国也是神情微动,身上煞气升腾,转头朝着老雷吩咐了一声:
“通知弟兄们,随时准备战斗!”
“是!”
老雷目光灼灼,眼神当中充满了昂扬斗志,杜蔚国的麾下们已经达成了一个共识。
他最近意志消沉,唯有战斗,才能唤醒曾经属于杜阎王的那份血性!
这次闽省这边给阎王小队同样配置了三台吉普车,当杜蔚国到达西郊木材厂的时候,大火已经基本扑灭。
现场除了留下3具工人的尸体之外,就只剩一地的木材灰尽还有零星火势了,杜蔚国他们简单的查看了一下现场痕迹之后。
阎王小队的痕迹专家葛满仓跑了过来,语气笃定:
“头,现场一共来了6个人,朝西南方向跑了!”
火光印衬着杜蔚国的脸色忽明忽暗,语气凛冽,干脆利落的命令道:
“追!”
葛满仓可是鄂伦春猎人出身,精通痕迹追踪,一旦被他盯上,基本上就没跑了。
阎王小队沿着脚步痕迹追出去大概能有不到2公里,出现了一辆卡车的轮胎印记。
很明显这些人是跑到这里之后,乘坐卡车继续逃离了。
马不停蹄的沿着车轮的痕迹,继续追踪大概1公里左右,这辆卡车上了公路之后,就失去了痕迹,只能依稀判断是继续朝西南方向开去了。
田处也是个果断的性格,马上就展开了榕城地图,言简意赅的介绍道:
“从这里继续向西南方向,大概3公里就是闽江,如果跨过闽江大桥,继续往前就是旗山!”
杜蔚国和老郭对视一眼,瞬间就默契的达成了共识,老郭马上说道:
“田处,咱们现在兵分两路,请您联系局里,马上布控,暂时封住闽江通行的航船,一一排查。
我们开车继续向前,朝着旗山方向进发,继续追踪!”
“好,郭处,那我们及时通过步话机保持联系!”
田处非常干净利索的,轻轻得点了一下头,马上就下车朝后车赶去,毫不拖沓。
杜蔚国一行人沿着公路朝着西南方向追去,过了闽江大桥之后,就是一片莽莽的丛林了,这里就是旗山了。
吉普车队的速度慢了下来,葛满仓把头伸出车窗,他的眼睛如同猎鹰一样,死死的盯着沿途的痕迹。
“停车!”
葛满仓突然呼喊了一声,狗剩连忙一脚刹车把吉普车停了下来,葛满仓麻利的跳下车,蹲在地上查看痕迹。
“头,就是这台卡车,朝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