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看着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娇艳红唇,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最近没去黄大仙或者其他什么古怪的地方吧?”
“黄大仙是什么?”
“你来了港岛不去逛逛黄大仙,那不是白来了?”向前一边笑着调侃,一边向方正下令;“让那个人去会客室,就说我们会安排他与斯凯会面。如果他不去,你们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向前的命令充满了有钱人颐指气使的语气,一点也没在乎那位貌似卡尔文先生的意愿,也不在乎会不会引发冲突。
然后,冲突果然就发生了。
当向前在会客室见到这位自称卡尔文的白人中年时,对方的西装已经是皱巴巴地,还破损了好几处;至于脸上更多了两处不大明显的淤青,看到向前进来时,脸色与目光更是狰狞得可怕。
“卡尔文·约翰逊?”向前慢悠悠地坐到了桌子对面。会客室里有着隐秘的安保与扫描设备,可以扫描室内人员的是否携带武器,也可以通过扫描脸部骨骼和身体骨架来判断对方是否化了妆。
扫描的结果是,这位卡尔文先生的脸是真的,至少是没有化妆;而且应该也不是魔形女那样的变种人,因为变种人检测仪器也没有发现异常。
几番检测之后,对方是正牌卡尔文·约翰逊的可能性大大增强。
“你是谁,我要见的是我的女儿。”
“不得不说,对于一个来找女儿的父亲而言,你现在的模样只会留下一个很糟糕的第一印象。”向前慢条斯理,“而且,你怎么证明斯凯是你的女儿?”
“黛西,她叫黛西,不是斯凯。”卡尔文暴怒起来,双手捶打着桌面,发出“砰砰”巨响。坚固的办公桌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情绪激动,似乎容易出现过激反应,并伴随暴力倾向。”向前在心里默默作出评估。
“我们只知道她现在叫斯凯,她也是这么称呼她自己的。”向前心里做着评估,口中却不耽误与对方的谈话,“我只想知道,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儿?有证据吗?”
“黛西,黛西,我说了她叫黛西。”卡尔文的情绪轻易就爆发了,“是神盾局的那帮混蛋把我们分开了,他们把我们一家人分开了二十年。我可怜的黛西,我找了她二十年……”
随着卡尔文先生的情绪越发激动、愤怒,似乎理性沟通的能力也迅速随之消失。他话语的逻辑性渐渐变得紊乱,陷入了情绪化的表述。
“你知道神盾局,也知道他们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向前的话语却依然不紧不慢,“你是在最近神盾局发出的协查通报上得知斯凯的近况的吗?”
“黛西,我说了她叫黛西!混蛋,你把我的黛XZ到哪儿去了,带我去见她!”卡尔文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展现出超乎常理的力量,一只手就掀翻了沉重的实木办公桌。
桌子凭空飞起,宽大的桌面朝向前当头砸下。上百斤重的实木桌子,如果结结实实地挨一下,轻则头破血流,重则危及生命。
向前的神情依然没有丝毫变化,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往桌面上一按。
“嘭”地一响,桌子被按回到地面;如果只看向前脸上的表情,这件事轻松得仿佛不比按住一张纸片难多少,但是听到桌子落地时的声响就会知道,这绝对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按住桌子的向前不是常人,一手掀翻桌子的卡尔文也不像个常人。
此刻,卡尔文先生仍站在原地,面目狰狞,而且双眼的瞳孔中隐约可见一丝腥红色。他直挺挺地站在桌子另一边,咧开双唇,如野兽示威般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向前的耳朵微微一颤,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玻璃碎裂声;这个声音被卡尔文沉闷的嘶吼声所遮掩,几乎微不可闻。
清脆的声音把向前的目光吸引到了卡尔文先生的左手上;这只手一直垂在对方的大腿边,此刻从指缝间隐约可以看到玻璃对光线的折射。
卡尔文也注意到了向前的目光,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张开左手将碎片抛在地上。
向前看着玻璃碎片,推算着这个东西碎裂前的形状,似笑非笑地问道:“卡尔文先生,你刚刚给自己打了什么药啊?”
“我不是卡尔文。”再次开口时,卡尔文·约翰逊的声音都变了,变得嘶哑、尖锐,充满了野蛮的气息。
“那你是谁?”向前不为所动;要说形容可怖,他连地狱魔鬼都见过,害怕一个人类?哪怕卡尔文表现得再怎么残忍、野蛮,也不过是打了兴奋剂的后遗症而已。
卡尔文先生庄严宣告:“我是海德,你可以叫我海德先生。”
“你是看恐怖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了吧?”向前哂笑道,“《化身博士》这本小说的确开一代先河,看小说有代入感也正常,不过你把自己代入一个怪物是什么心理?”
“交出黛西,不然我就杀了你!”卡尔文怒吼道。
向前依然在微笑,笑容在暴怒的卡尔文看来极尽傲慢。
“我必须告诉你,多年未见,你留给女儿的第一印象真是糟糕得无以复加。”向前都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一个脑回路,难道是用药用多了伤到了脑子?
看来体育比赛禁止兴奋剂不仅仅是为了公平,也是为了保障运动员身体健康啊。果然用心良苦。
这边厢的花花公子还有闲心思离题万里去琢磨体育运动的事情,那边卡尔文——或者说海德先生——大手一挥,将办公桌扒拉道一边,冲着向前当面一拳砸了过来。
“STOP!”没等向前反击,斯凯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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