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梓宁不满地反驳,“人言可畏,你身份地位在那儿,他们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可是我不同,这个世道对于女人总是有些苛刻的。”
“……”
秦楚砚一时无言,看着傅梓宁谨慎的样子,即便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依言放开了自己的桎梏。
他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闹不愉快。
许是难得见他这么好说话,傅梓宁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看着沉默走向电梯的男人,她小跑着跟上,面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秦楚砚这人,讲起道理的时候,还真的挺人模人样的。
电梯很快停在了一楼,傅梓宁站在外侧,率先走了出去。
她刚出电梯,就被周围纷乱的场景惊到。
只见在公司门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而在她身后,站着几个面生的中年男人,个个趾高气昂地叫嚣着,“让秦楚砚那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给我滚出来!敢这么对他的姑祖母,就不怕遭天谴吗?”
“这……”
傅梓宁转身看向秦楚砚,“好像是来找你的。”
秦楚砚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对外面的情形丝毫不意外,他淡淡道:“待会躲在我身后,别被误伤了。”
傅梓宁还没懂怎么回事,就见秦楚砚向身边匆匆赶来的保镖队长吩咐道:“五分钟,将他们赶走。”
“这。”
保镖队长有些为难,“总裁,别说动手了,我们刚才就多说了一句重话,这位老太太便要死不活地说自己心脏病犯了,外面已经围满了人,要是真出个什么意外,恐怕对公司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先叫个救护车过来,再动手。”
秦楚砚淡淡吩咐了一句,示意傅梓宁待在原地,带着保镖队长向公司门口走去。
看到秦楚砚出来,那些叫嚣的中年男人瞬间有些偃旗息鼓。
然而想到有自己的老母亲撑腰,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
“大侄子,不是我说你,我母亲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居然将她老人家从老宅那边赶出去,你眼里还有长幼尊卑吗?”
“长幼尊卑?一个被驱逐出秦家的叛徒,也有脸在这儿自称是我的长辈?”
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秦楚砚面容冷漠地把玩着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手表,眼里闪过一抹嗜血,一点一点走近坐在太师椅上的秦老太太。
“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见秦楚砚居然拿的是她孙子最爱的那只劳力士,老太太脸色一沉,彻底坐不住了。
怎么会,她明明将自己的乖孙藏的很好,怎么会被秦楚砚察觉。
今天来本就是为了借外人的嘴来逼秦楚砚将她接回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老太太咬牙,一边担忧孙子的安危,一边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布的局。
心里一急,她索性两眼一翻,瘫倒在座椅上,哭的撕心裂肺,“造孽哦,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冲我来就好了,动你表弟干什么?烷豪他还那么年轻,不就是你爷爷留得那份遗产吗?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你放了烷豪……”
说到最后,老太太全身抽搐起来。
而在她身后,那几个中年男人脸色紧张地叫道:“妈,妈,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