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岳离华火急火燎地赶到陲州,那毁得比闫洲和北渝都城干净多了,哪里还能找得着什么客栈。
“我身负关乎天下安危的要事,误了你可吃罪不起。”说着,岳离华便打算推开守军硬闯。
守城军面露难色,一声“拿下。”岳离华三五个守城军即刻出列便要擒了岳离华。同时城墙周围百余名将士倾巢而出。
岳离华清楚这是秦川最高级别的防御部署。
“近日来,歹人冒阁下之名散布罗刹,我等奉命捉拿可疑之人,以便调查,得罪。”
这是要将自己拿下?莫名其妙!莫不是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了什么变故?按说不该,整个秦川所辖之地还都仰仗着她的灵力去开防御阵呢。
“我要见代管秦川事务的疾风寒霜剑。”岳离华厉声道。
那守城将士也是一本正经,“还请阁下在驿馆稍候,寒霜剑自会见您。若您真是秦川君,还请不要为难将士们。”
虽说打几个守城军真的不在话下,可他们毕竟都是秦川人,君主对自己的子民动手。成什么了?那有理也成没理了。何况,还有那么多打算进入秦川的人在后面排队。
这城中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贸然进城为好。
“我在城外等他。”岳离华牵着牛车便打算折回城外,不让进城,还不让出城吗。
可她一转身,手上牵着牛车的绳子上的劲突然断了。回身一看,绳子已被斩断,方才那些要擒了岳离华的军士,夺了牛车的绳子去,把尹堂綦死死围住。
“你们想干什么?”岳离华一见得堂綦被围,急得险些没控制住手上的灵力就给打了出去。
“还请阁下稍安勿躁,您既然有冒充秦川君的嫌疑,吾等定然不能就此放你们离去。况且这位兄弟的通关文牒也还未查看。”
“你可想清楚,如果我是真的秦川君,你怠慢我带回来的人,会有什么后果。”盛怒之下岳离华能管得住手可管不住脸,一个带着杀意的眼神就甩了过去,探灵取识取了那军士的记忆。
还好,似乎没有什么奉命坑害秦川君之类的回忆。
“我可以去驿站等,我带回来的人必须接受最好的医治,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去给他陪葬。”
“这……”那军士同身边的人交换了下眼神,站直身子抱了个拳,“我保证,在阁下验明正身之前。这位兄弟将由城中最好的医者救治。”
说是驿站,床也没有。只中堂摆了两把连漆都没上的椅子,木质已经变黑干裂,梁下结着蜘蛛网,墙角的稻草堆勉强算是个能委身的地方。如果不在意臭虫的话。
岳离华倒是没介意军士就给她领了这么个地方。她一路上摸索这堂綦的灵力源。只要尹堂綦灵力充沛平稳阻碍,她倒是住哪都成。反正只要秦川没变数,冷寒霜只要有闲时就得来找她。
可是除去一名送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的军士外,岳离华等到深夜也没见着什么其他人。真的等得有些心慌。这才想得叫人,谁料这驿站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唯四壁立柱外围都封着符咒。
自己这是被当成危险罪犯叫人给阵在这儿了。
如此,是不是该趁着夜黑风高,将尹堂綦偷出城外好些,就算岳离华现下能探查得堂綦灵核阻碍,她如今这般境遇,总觉得不去看看心里便不踏实。
往常她若是想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处,都是冷望舒绘好了传送符给她用,而今这传送符都用在路上死战脱身保命上了,一张都没留下。
眼下留给她的法子只有自己画了。按说岳离华也有些符篆基础,不过是炸掉云遁宫的房子那水平。是,去极北之地堂綦也有教过她。可那种蜿蜒曲折好似迷宫地图的东西,纵然岳离华常掐在手中用,对于符纸上的笔画也是默不下来。
明明法阵都很好画,符篆怎么就那么难。
她烧了驿站里的稻草化为碳灰,一便便摸索尝试,可用光了稻草灰,也没摸索出个所以然。又咬了手指,以血为墨继续尝试,听冷望舒说修士的血能承载所有之人的意志,让绘制符篆起功效变得更容易一些。到她手里怎么就没有用呢?
自打离开西越,她从未感到这般无力。
直到天色大亮,到是看见冷望舒同冷寒霜互相搀扶着到访了驿站。
这哥俩兄友弟恭上了,绝对没好事。岳离华将满是血污的双手向后一背,就算是状态不好,总也得有个做头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