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咱们姊妹四个,应该说你我距离最近,无论是从年龄上,还是从姊妹感情上:你大我四岁,大姐大我八岁,大哥大我十一岁。小时候,我们俩在一个小学上学,你护着我;长大了,我最喜欢去的姊妹家是你家,在你跟大哥嫂子大姐姐夫矛盾了以后互不来往了,只有我坚持和你来往,为了是不要断绝姊妹情分。
你十九岁就出嫁了,二十岁就有了第一个女儿,小女儿和我的儿子,你唯一的侄子一般大,也已经十九岁了。你家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轻松,父母、哥嫂不遗余力帮助你们开小卖部、买联合收割机、拖拉机、饲料粉碎机、运输铁矿粉等等,可是,你家的日子并不明显转好,且干什么都不长久,或许源于二姐夫好喝酒的缘故吧,你们的家庭矛盾多次爆发,包括跟你公公婆婆小姑小叔,最后导致他们二家在老人去世后都跟你不再来往。这边哥嫂大姐大姐夫也跟你们产生很多矛盾,最后都拒绝和你们来往。你很委屈,跟我说了太多他们的不是,可是,你反省过吗?你的众叛亲离是否说明你自身存在什么问题和不足呢?当然,母亲一直说你好,支持你,所以,我也为了母亲高兴,一直努力去跟你来往,包括春节去你家百年,给你点儿零花钱,给姐夫买烟买酒送这个送那个,特别是当我听说大哥从大姐五十岁开始每年给她一千元以后,也开始给你们两个姐姐每人每年一千元,母亲和你非常满意。
2007年,父亲糖尿病加重,考虑到就医方便,我和大哥商量后给父母在镇卫生院找了三间平房进行简单装修,住了进去,这要感谢嫂子,毕竟她从就业就是这个医院的药剂师。可是,他们说父母的目的是为了照顾来镇初中上学的你的二女儿,她从小在父母家里长大,上小学,作为退休教师的父亲不遗余力辅导她功课,希望教育改变你家的状况。我们姊妹四个有六个孩子,你的二女儿是唯一一个在咱们父母跟前长大的。遗憾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并不理想。
父母在哥嫂那儿住了十一个月又搬回了老家。原因就是父亲经常叫你去他家,跟护士学打针——我就不理解糖尿病人的针都是很容易自己打的,后来父亲也的确自己就动手注射胰岛素了。你的经常出入引发了哥嫂的不满,加之哥嫂和父母的矛盾加剧,你和嫂子动手了,甚至动用了菜刀——虽然你和母亲说是为了自卫,为了吓唬嫂子,否则嫂子就推开门进来打你了。可是,我总觉得你和嫂子做的都很欠缺。人,应该学会检讨道歉,更何况家不是一个讲道理而是讲亲情的地方,遗憾的是,我们家的成员似乎都太优秀了,几乎找不出自己的一点儿缺点。
2009年哥嫂想回家过年,我想开车接他们回来,也算找个台阶。可惜母亲仍然气愤不平不许回来,且警告我如果去接他们,她就插门,也不叫我回来。如此这般,至今八年哥嫂没有回来过,且不再看望咱家亲戚,包括大小喜欢他的舅舅,二姑等,说是母亲不让他去。
最近七八年来,一直是你和二姐夫隔三差五照顾父母,我十分感谢,所以对你们也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2015年下半年,父亲身体不适,出现呕吐现象。于是,你们送父亲去县城医院,我也前往探望,并留下几百元钱,希望你改善伙食。七月,父亲病情加重,我把他接来青岛住院,哥嫂大姐两家也前来探望并且轮番陪护。父亲好转后,放弃手术,原因是年龄大了,手术危险,而我也没有强烈要求医生进行手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能够转好。可是,不久父亲又在县医院住院了,且病情转危。我忙着出国办理手续,只好叫妻子乘长途车两次前往,你不满意,质问她来干什么,言外之意是我应该回去。即便你和妻子出现言语冲突,她还是比较识大体留下二百元钱,希望你们改善伙食。
九月二十三日,我出国回来,父亲浑身水肿,我联系好医院回去接他来青岛,可是因为我和母亲发生了争吵,惹火了母亲,她深夜痛哭,震天动地。次日一早,父亲拒绝来青岛,且骂我比日本鬼子国民党还坏。我叫来大哥和你以及舅舅舅妈,劝他来青岛,最后还是被拒绝。我只好和妻子回青,且半路街道大姐电话,问爸爸在那儿,她想看看爸爸。
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在半路接到大姐夫的电话,大姐出事儿了,已经去世了。于是,我把车子听到路边,失声痛哭,妻子拨通大姐二个女儿的电话,告诉他们不不幸的消息。
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来到莱西医院,大姐像死人一样,好在还有一点儿呼吸。于是,签字手术。大哥和大姐夫的家人陆续赶来,一群人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消息,大姐夫一直痛苦不已,而母亲却说他对大姐不好,根本不像。
二个多小时后,大姐手术结束,没有离开我们。大哥指挥家人分工合作,我返回青岛给大姐买人体白蛋白,快递过来。
大姐出事儿的第二天,父亲病情加重,要来青岛。母亲坚持叫我打120,任凭我解释我打是青岛的,不是莱西的,浪费时间。于是,你才答应找了私人转运病号的车,送到青岛医院。我接了父母,你跟车返回,说家里秋收。
大哥听说我的情况,很快赶来青岛替换我。这两天我可能跑路太多,脚拇指化脓,走路困难。大哥叫我连续两天不要来了,在家好好休息,赤脚抹碘伏。多有担待的大哥啊!虽然多年不跟父母来往,但是几次父亲住院,他只要接到我的电话,第一个来到父亲身边。
父亲转好后,要求手术。可惜的是腹部有了积水,失去了手术的机会儿。大哥建议父亲多给大姐点钱,遭到拒绝,大哥情绪激动,和父亲吵了起来,我努力劝说。大哥认定父亲的钱被你弄走,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并且甩手离开回莱西了。我给你打电话,你来了。这期间,你我产生了矛盾:开始父亲想手术,筹措手术费用,父母希望我垫上,回头给我,而我却想叫你来,并且带部分钱,毕竟如果七八万的费用我手头也不够。母亲开始说你会带钱来,后来说钱多少平摊部分你会一分不少交上,再后来你说这些年伺候父母亏了,我说父债子还,父母欠你多少我给,你算清楚就行。
治病要紧。我找外科找肿瘤科找介入科,父亲的幽门都不进管子,最后插了较细的鼻肠饲管,注射营养液,替代白蛋白。要知道一个白蛋白500多元,半个月就是7500元,虽然父亲月薪6700元,却也承受不起。
我逐渐坚信大哥大姐的观点即父母的钱都在你那里,而你却不承认,包括母亲辩护说父亲的钱都挥霍了。于是,我们发生了争吵,你强调你劳苦功高,我强调说没有你我们一样养老,并且说了叫你滚的话。你委屈地给母亲打电话,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