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也不恼,又将胳膊环了过来,然后在封烟再动手之前,将她拖进了自己怀里。
四目相对,还是封烟的脸先红了。
司徒澈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睡吧。”
窗外的雨已经小了,但雨滴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还清晰可见。
雨夜静谧,封烟闭上眼,闻到的是司徒澈身上清冽的松木香。
她摸索着攥上司徒澈的手指。
司徒澈喉结滑动了一下,正准备有所动作,这鹌鹑似的小姑娘飞快道:“我要睡了!”
司徒澈低笑出声,“好。”
他不动她。
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封烟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
……
清晨,封烟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有人在她唇上亲了亲。
她勉强睁开眼,看见的是司徒澈穿衣的身影。
司徒澈道:“我先回宗门,你和沈妙音早些回去,记住了吗?”
封烟眯着眼,司徒澈也不知道她听清了没,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她脸颊,才看见她点了点头。
司徒澈一走,封烟也没了睡意,她起床洗漱,又在房里等了一会儿,看着时辰差不多就去找沈妙音,和她在客栈吃了早饭,两人一起回了宗门。
封烟回到摘星阁的时候,司徒澈没在,她将两盏花灯一盏挂在床头,一盏挂在床尾,然后给司徒澈传音,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了。
封烟百无聊赖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干脆打坐吐纳。
晌午时候元潼来给她送吃的,封烟将人留了下来。
封烟好长时间都没见过元潼了,元潼长高了一些,看见她的时候圆滚的眼睛笑地眯成一条缝,还给她带了一小布袋果子。
封烟去净了手,撕了只烤鸡腿给元潼,叫他一起吃。
元潼欢欢喜喜坐下,接了鸡腿,问道:“烟烟姐,你前些日子去哪了啊?”
封烟咬了口鸡肉,“唔”了一声,支吾道:“出了趟远门,办了点事。”
元潼点点头,又问她:“烟烟姐,你出门没有告诉掌门吗?”
封烟:“为什么这么问?”
元潼道:“因为掌门那段时间……很……”元潼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段时间的掌门,他想地抓耳挠腮,封烟笑问他:“到底怎么了?”
元潼懊恼道:“就是很不一样,看着就让人害怕。”
“害怕?”封烟想了想道:“师尊他原来就让人害怕啊。”
元潼道:“那就是更让人害怕!”
他顿了顿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烟烟姐你没在宗门,就想着怎么好长时间掌门也不叫我往摘星阁送吃的,我就上来找掌门,但在摘星阁守了五天也没看见掌门的影子。”
“直到,第六天夜里的时候,我终于看见掌门从山下上来。但是他……”
元潼用握着鸡腿的手比了比自己身上,“掌门衣服上全是幽冥兽的血!离的好远都能闻到血腥味。”
元潼想起当时,自己都要吓傻了,在司徒澈问了他两遍有什么事之后,才磕磕巴巴问要不要往摘星阁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