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的“甜蜜？”互动，柳霜芷变成了一颗酸柠檬树。

“父亲，这丑八怪哪有这等本事，您别被她骗了。”

不顾柳老爷锅底一般的脸色，柳霜芷嚷嚷道：“沈公子，她打小就蠢笨如猪，连启蒙的三字经都不会背，又怎么会有高深的医术呢？”

“肯定是她抢了别人的功劳，你可要再好好查查，千万别让这个丑八怪钻了空子。”

柳老爷一张脸拉得老长，“柳霜芷，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称呼你姐姐的吗？”平日里芷儿看着也是极好的，怎么在贵客面前就如此不知分寸。

“这丑八怪才不是……”看着柳老爷愈发阴沉的脸，大神经的柳霜芷也闭了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沈厉贺轻笑，摸了摸下巴，“看来贵府小姐之间的关系……”

柳老爷喝道：“柳霜芷，快给你姐姐道歉。”

柳霜芷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有柳老爷盯着，也不敢造次，只好嘟囔着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柳洳雨真诚地眨了眨眼，“妹妹，你方才说什么了，我一句都没听到。”

“你别……”柳霜芷难得长了脑子，自己噤了声，她大声道：“对不起，姐姐，我不该那样说你。”

柳洳雨笑眯眯地接受了道歉，“没关系，就算是你一口一个丑八怪，还大呼小叫着冤枉我偷东西，还把我院里的门踢坏，想要打我，我也不会怪罪你的。”

“芷儿，再道歉！”柳老爷叫道。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偷东西，更不该叫你丑八怪。”柳霜芷大声道，只有柳洳雨能看到的眼中，满是愤恨。

柳霜芷做了个口型，“丑八怪，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吗？看起来还是不长记性呢。

“我虽然只比妹妹大上一岁，但妹妹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即使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只需要她说上一句对不起，我就会无条件地原谅她。”

柳洳雨说得情真意切，小眼睛闪出真挚的光，像是发自肺腑一般。

沈厉贺抵唇掩盖住嘴边的笑意，这小胖妞，还真会说，给个梯子就往上爬的功夫还真是了得。

柳霜芷压低声音道：“丑八怪，你别太过分了。”

柳洳雨嗤笑一声，朗声道：“虽然你不太喜欢我，但是谁让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呢，所以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人精如柳老爷，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儿的意思。

他黑着脸道：“柳霜芷不敬庶姐，没有查明真相就冤枉别人，禁足一个月，抄《女德》两百遍。”

“父亲，我……”

抄两百遍书，一个月都不能出去玩，对于活泼爱玩的柳霜芷来说，简直是一种酷刑，她想要开口辩解，触及到父亲冰冷的眼神时，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这场戏也要落幕了，沈厉贺收起折扇，随手挂到腰间，“天色已晚，那我便不叨扰柳老爷了。”

“哪里哪里。”柳老爷陪笑道，拱手送着沈厉贺出门。

回头，狠狠瞪了姐妹俩一眼，这两个女儿，都是讨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