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洳雨赔笑,“我就问他要了点银子,他嫌我贪得无厌,就把我给赶走了。”
“你要了多少?”
“也不多,一万两黄金而已。”
一万两黄金,那是一个常人想不出的巨额数字。
麻子脸无语:“你倒是真敢要。”
“我怎么不敢要?难道他的命连一万两黄金都不值?好说歹说,也是我救了他一命,倘使我不救他,富可敌国他也没地方花啊,大哥,你们说是不是?他是不是太小气了。”柳洳雨呸了一声,“后来我和他打商量,八折也行,他直接把我给赶走了,你说这是什么人啊?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柳洳雨破口大骂,将一个贪财的人演得淋漓尽致。
麻子脸摸了摸下巴,“你倒是与传闻中十分不同,你若是贪财,为何不收穷人的治病钱?”
柳洳雨挤挤眼睛,“传闻嘛,这种东西听听就行了,反正他们也给不出来,钱也不多,倒不如索性不要博个好名声。”
“我这个样子,要是没个好名声,怎么嫁人?”
麻子脸审视地看着她,突然一笑,“你这理由编得可太没意思了,才一万两黄金而已,沈厉贺不至于拿不出来。”
柳洳雨在心中刷新了对沈厉贺富裕程度的认知。
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钱啊?
她垂着眼道:“既然大哥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说假话了,你们也别瞧不起我啊。”
“其实是因为我携恩图报,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他,他不愿意,我还使了一些卑鄙的手段,然后我们就翻脸了吧。”
深深叹了一口气,柳洳雨黯然神伤,“他现在,应该是讨厌极我了吧,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嘴角一撇,两行清泪便安静地流了下来。
这泪流得真心实意,大哥们,我真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瘦矮个冲她竖了大拇指,是个狠人。
柳洳雨耸了耸鼻子,“算了,不说这些了,反正我和他终究是无缘无份了,他巴不得我死呢,怎么会过来?”
脚上的绳索也悄无声息地解开。
麻子脸笑了一声,手指在墙上敲了两下,“继续编,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柳洳雨这才明白这人一直寻她开心,便闭了嘴不再说话,心中思量着逃走的方法。
他们二人说话时,自始至终,刀疤脸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磨着刀。
过了一会儿,刀疤脸说了一声我去解手便出去了,柳洳雨眼神微闪,看向屋内剩下的麻子脸,扁嘴,“大哥,你能不能把我脚上的绳子给解开?勒的我肉疼。”
麻子脸看着她挑了下眉,仿佛在问,刚才刀疤脸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位大哥太凶了,我不敢。”柳洳雨又道:“你们这么多人,我想跑也跑不了啊,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哥,求你了,不用解开,松一点儿也行啊。”
心中顾虑被打消,柳洳雨姣好的半边脸在烛光下,另半张脸藏在黑暗中,麻子脸见她脸上有泪痕,声音又娇娇软软,让人有些心猿意马,伸出了手,摸到一片细腻,笑声更是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