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身上有些热,将领口松开了一些。
男人疼得浑身是汗,怀疑自己受了内伤。
柳洳雨蹲下身子,小脸严肃,“叫爸爸,我就放过你。”
“爸,爸爸?”男人愣住了,这算是什么称呼?
“哎,乖儿子。”
柳洳雨笑了,伸出手想摸他的狗头,但他的脸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坑坑洼洼,油多的能炒菜,一张嘴,一排黄牙,头发也很油,分叉打结情况在他身上都有体现。
柳洳雨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轻叹一声,“儿子,就算时代不允许,你也得讲卫生啊,没有每天洗澡的条件,脸总得洗洗吧,拿树枝儿刷刷牙啊,你看你这个邋遢样子,怪不得老大不小了,还没娶媳妇儿。”
男人忍气吞声,“五小姐,我知道错了。”
膝盖悄然抬起,准备给这个丑八怪一个教训。
柳洳雨突然站了起来,拿脚踹了他一下,瞪眼,“都说了,要叫我爸爸。”
膝盖扑了个空,僵硬地悬在空中。
柳洳雨后知后觉地看到,点了点头,“哦,你又想打我?”
“你这个不孝子,爸爸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一脚踹到了膝盖上,不满意,又踹了一脚,另一只腿也没放过。
边踹边道:“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呢?爸爸还会亏待你不成?”
许是动作幅度有些大,她热得厉害,脸也通红,有些喘不上来气,她抬手扯领子,露出锁骨和大片雪白的肌肤,那股燥热却没平息。
她靠在山洞上,冰凉的墙壁让她觉得好受了许多,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墙壁上。
男人见她这幅样子,心中暗喜,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柳洳雨力道虽大,却没真的将他骨头踩裂,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柳洳雨,柳洳雨眼神迷离,并未发现她的企图。
男人手摸到腰间的一个小纸包上,正准备扬出去,有人一脚踹到了他的后背上,男人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掉了半颗。
沈厉贺脸色阴沉,将外袍解下,披到柳洳雨身上。
从腰间隐蔽的地方拿出一把匕首,看着男人的眼神和看死人差不多,他蹲下身,冰凉的匕首在男人裸露的肌肤上滑来滑去,划出一道血痕。
声音森凉,“你哪只手碰的她?”
“嗯?不说话?那就把两只手都给废了吧。”
大哥,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讲不讲理了?
面前男人脸上十分平静,轻描淡写,不像是在说狠话,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不是在恐吓自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男人声音发抖,身子缩了缩,“不,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沈厉贺没看他的脸,视线在他左手和右手上梭巡,似乎在思考从哪只手开始比较好。
“我,我和五小姐情,情投意合,早有私情,你若是毁了我的手,五小姐的下半辈子也毁了!”
男人一股气地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