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自己像是幼稚园的老师,给谁做主,另一个都会嚎啕大哭。
最后,她低声道:“随便你吧。”
闻景和得意洋洋地扬起了头,冲沈厉贺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安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厉贺眼中淬了寒冰,拉着柳洳雨的手腕,打开门往外走。
闻景和跳起来,拦到他们身前:“你想对安安做什么?你还想打女人?”
“蠢蛋。”沈厉贺一只手将他推开,“顾七,看住他。”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隔绝了他喧闹的声音。
闻景和望着凭空出现的黑衣男子,以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往前一步。
门外,沈厉贺叹了口气,“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何让他这样叫你?”
柳洳雨无奈,“一个称呼而已。”不至于上纲上线吧。
沈厉贺眼中透露出明晃晃的失望,“他喜欢你,你不但不让他离你远点,却让他这样亲昵地叫你。”
这是他刚才被拒绝的理由,他不信闻景和那傻小子会被接受。
他这样一说,柳洳雨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渣女。
给人希望,又不对他负责,不是渣女是什么?
柳洳雨总是很容易忽视闻景和喜欢她,也许是他性子幼稚,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每一句话都像是戏言。
她挺喜欢闻景和的,这种感情是姐姐对弟弟的感情,最起码现在还是,没有变质。
脸色变了又变,柳洳雨点头,“我知道了。”
二人重新进屋,闻景和脖子上的匕首消失,黑衣男人也不见了。
他紧张地看着柳洳雨,却不敢再上前,害怕那神出鬼没的男子再次出现割他脖子,“安安,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柳洳雨冷淡道:“闻小公子还是叫我柳大夫吧,闺名不是能随意称呼的。”
沈厉贺笑得挑衅,他就知道。
柳洳雨是个傻子,旁人想要得到的喜爱她根本不想要,她总是担心负了别人的一片心意。
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的态度,闻景和要是真猜不出来是沈厉贺其中作梗,他便真的是个蠢蛋了。
闻景和怒道,拳头上爆了青筋,“你与安安说了什么?”
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他精心饲养许久的蛐蛐好不容易长大,却突然死了一样。
“这个称呼是你能叫的吗?”
沈厉贺直接往柳洳雨身后躲,“安安,他想打我。”
柳洳雨道:“闻小公子,他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罢了。”
面对她,闻景和再怎么不情愿,也消了怒气,他指着她身后的沈厉贺道,“男女授受不亲,可为什么他能叫?”
沈厉贺瞥他一眼,“你也配和我比?”
他们两个能一样吗?他可是内人!
柳洳雨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只能道:“你们两个不一样。”
闻景和眼圈登时红了一片,越过他们,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门砰地一声被甩上,质量极好的门也颤巍巍地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