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洳雨茫然地眨眨眼,扯了扯自己的衣角。
便是再迟钝,她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这丫头根本不是勤劳敬业,她是想做凤凰!沈厉贺会拒绝吗?他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她还没在心中掰扯清楚,身体反应却十分快,她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夺走了柳雪儿手中的碗筷,插在二人之间。
柳雪儿诧异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洳雨也想问,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尴尬地笑了两声,“饭菜搁得有些凉了,吃下去对胃不好,我重新做一份。”
什么狗屁理由,柳雪儿冷笑一声,眉眼之间透露出些许不屑,“小姐现在才想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故意打扰我与少爷亲近的呢。”
“我什么时候与你亲近了?我只与安安一人亲近,”沈厉贺从后环住了柳洳雨的腰,扯了一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未婚妻,她胡说八道,想坏我的名声,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丫鬟受此奇耻大辱,涨红了脸,哭着走了。
柳洳雨依旧迷茫,想不清楚刚才自己的举动,又感觉气氛太过微妙,找了个借口,害羞地红着脸跑了,楚姨娘有话要说,也被她借口难受躲了,洗完澡便躺到了床上。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
她与少年牵着手走在小巷中,少年突然抱住她,在她肩膀上蹭来蹭去,呼吸滚烫,“安安,我喜欢你。”说完,又凑过来吻她。
一吻作罢,梦中的她有些喘不上气,却还是固执地给了少年一个回复,“阿黎,我也喜欢你。”
柳洳雨惊醒,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茶水。
她下意识摸了摸唇瓣,有些肿疼,仿佛真被人亲吻过一般,梦里那个吻如此真实。
这个念头刚出来,她又喝了几杯茶水压惊。
真是不知羞,难不成阿黎会半夜过来偷亲她?
可是,她怎么会做那样一个梦呢?
难不成……
……
翌日清晨,用早饭时,青禾望着柳洳雨和楚姨娘眼下的青黑,鼓了鼓脸,“你们是不是说了一晚话?难怪姨娘早早地就哄着我睡了。”
柳洳雨摇了摇头,“哪里?昨天晚上做梦了,姨娘,你怎么样?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
楚姨娘面色苍白,轻咳了一声,“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没睡好。”一闭眼,她眼前就是将军和夫人的血,淌了一屋子。她有些犹豫,那些话要不要与洳儿说。
她也不求洳儿能为将军报仇,只要洳儿平安活着,便已经很好了。
用完早饭,柳洳雨哄着青禾去练字,拉着楚姨娘给她把脉,身上除了气血亏没什么大毛病,但郁结于心,心思成结,长此以往,没有并也变成了有病,“姨娘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