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立刻把车窗关上,又伸手去『摸』他的额:“是不是觉得冷?发烧了吗?”
周夏不想话,觉得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知道,好累。”
盛放看他这么没有精神,心想今天果然还是太勉强他了,把人又抱紧一些:“马上就回去了。”
到了宿舍,盛放领着人让他躺到床上,弯腰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熟门熟路去找体温计。
正在打游戏的楚季南看到这一幕,自觉把麦关了,探过问:“放哥,夏夏怎么了?你们昨天不是去吃火锅了吗?怎么一夜都没回。”
盛放还没回答,对面的萧北先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没脑子,小情侣不回宿舍怎么了,偶尔在外面过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楚季南刚要回怼他才没有脑子,等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又突然语塞,抬手挠着巴,尬笑:“啊,这……”
盛放没表出不好意思的态度,照常找到体温计,甩两,给周夏夹到腋。
试温度要五钟左右,周夏这么点时间都不想一个人熬着,抓住盛放的手不让他走,盛放便坐在床前陪他。
试好拿出,十八度。
果然起烧了,盛放皱眉,心中后悔,午就不该纵着周夏那么胡。
床上周夏经开始咳嗽了,小脸泛红:“盛放……”
盛放『摸』着他的发:“一会吃点『药』,退烧了就会好受些。”
周夏像只猫一样粘过,钻进盛放怀里,在他胸口轻轻蹭着,好像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大脑昏昏沉沉的,即使躺在床上觉得是在飘着,随时都要睡着。
盛放抱着他哄了一会,等他愿意自己躺了,才起身去找『药』倒水。
楚季南在旁边偷『摸』观察了半天,好几次都想开口问,又觉得这气氛不太合适,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只好拿手机给萧北发微信。
楚季南:感觉今天他们俩格外的不一样啊,夏夏以前生病没这样过啊
楚季南想了想,又加一句:离了放哥不能活一样
对面的萧北听到手机响,点开看一,心想了不得,这傻子竟然还能察觉出“不一样”,是罕,淡回复他。
萧北:做了吧
楚季南:做什么?
萧北:doi
楚季南盯着手机屏幕,都是常年网上冲浪小能手了,不可能不理解这几个英文字母的意思,看了一会,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强行压心里的震撼,回看一眼正在喂周夏吃『药』的盛放,抖着手回复他。
楚季南:靠靠靠?
内心震撼完,又忍不住再回去看,这气氛,这状态,好像的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吞着口水,母胎solo十多年加处男的他突然就脸红了。
楚季南:……
楚季南:你干嘛告诉我啊
楚季南:突然有点不能直视他们俩了
萧北:有什么了
萧北:人家小情侣,很正常啊
萧北:我本还以为以他们俩的关系,又近水楼台的,肯是先上船后补票的,没想到放哥竟然这么能忍
这越越直白了,楚季南脸热的不行,臊。
楚季南:虽然,但是……
楚季南:放哥他,有那么猛吗,竟然把夏夏做成这样
萧北无语,这傻子迟钝是迟钝,话倒是挺大胆的。
萧北:两个当事人都在跟前,你可以随便采访一个
楚季南心想算了吧,他脸皮还没这么厚。
周夏烧到了半夜,凌晨点钟才恢复正常体温,盛放跟着熬到这个点,到后他自己实在撑不去了,眼眶酸疼,眼皮沉得直往压,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没有印象。
但是一大早却还是被工作上的电话吵醒。
手机刚震动一声,盛放就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反应极其迅速地拿过手机按,生怕惊到睡在他怀里的周夏。
好在周夏睡得正沉,呼吸很均匀,并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盛放小心把他从自己怀里抱出,拿着手机床去外面阳台接电话。
差不多十钟左右才回,萧北这个时候经醒了,趿拉着拖鞋从厕所打着哈欠出,看到他拿着手机,小声笑着问:“这一大早,不会又是工作上的事吧。”
盛放点点。
萧北有些不能理解,问出他这些天的疑问:“放哥你是有够离奇的,好好的盛氏集团公子,不在总经理办公室吹空调,会议室里开会骂人,反而每天穿西装打领带的去跑业务,图什么啊。”
盛放笑笑:“体验生活。”
萧北啧啧摇:“跟周夏有关吧。”
盛放这才看他一眼,没有话。
萧北抱拳对他作揖:“佩服佩服,感天动地,可歌可泣。”
盛放:“别嘴贫,你跟楚季南怎么打算?”
萧北脚一顿,神『色』间竟罕的『露』出几丝慌张:“什么打算?”
“实习的打算啊。”盛放不知道他在慌什么,继续:“在留校的大四生很少了吧,大部都出去实习了,你们该好好为自己的将做打算,别每天吊儿郎当的浪费时间了。”
萧北“哦”一声,觉得自己刚才反应有些过了,尴尬笑笑“这不是在看了,你这样出生在罗马的每天都拼死拼活的奋斗,我们这些寒门子弟怎么可以落后。”
盛放拍拍他的肩膀:“要是有想,可以盛氏试试。”
萧北点:“放心,会的。”
工作上的事催的急,但为了照顾周夏,盛放还是没有立刻就去公司。
吃过早餐,萧北跟楚季南都有事出去了,周夏睡了一晚上,烧是退了,但感冒还是有点严重,还时不时在咳嗽,卧在床上,身后靠着两个大抱枕,病恹恹的,很没有精神的模样。
盛放给他买了粥,端过喂他。
周夏喝了两口,嘴里实在没味道,砸吧着不太想喝。
盛放纸巾给他擦嘴,轻声哄:“多喝两口,好的快。”
周夏把歪在肩膀上,揪着他的发玩:“生病烦。”
话时鼻音还那么重,可怜兮兮。
盛放叹气:“昨天午就不该由着你一直胡闹。”
周夏揪他发的手一扯,抬眼瞅他:“怪我吗?”
盛放:“不是怪你,是我自己自控力不够,但是你当时不能一直那么缠我。”
周夏抿起唇,从他肩膀上挪开,翻个身,靠在抱枕上。
盛放这才察觉气氛不太对劲了,把碗放到一边,弯腰去抱他:“生气啦。”
周夏胳膊推他:“你走开。”
盛放才不走开,还把人抱得紧,去亲他的发,他的耳垂,然后把脸掰回,亲到嘴唇上。
周夏在他身挣扎:“我还感冒呢。”
盛放声音很浑,亲得深:“传染给我吧,这样我就有理由不去上班了。”
周夏又想气又想笑,抬手在他肩膀上软软捶着:“你怎么那么讨厌。”
讨厌的盛放又哄着他多喝了半碗粥,周夏实在喝不了,偏着撒娇:“不想喝了,嘴里好苦,没味道。”
盛放把碗放,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话梅糖:“先吃块糖吧,感冒是这样的,得慢慢养。”
周夏含着糖,心情好了一些,但人还是晕晕的,偶尔打个喷嚏,眼圈就红了,小猫一样,那么软,又那么乖,可怜的让人不想离开他一步。
可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又不得不让他神。
周夏看了好几眼,吸吸鼻子:“你不接啊。”
盛放不想接:“没事,让响着。”
周夏挠挠他的胸口:“是工作上的事吧,你要接的,不然好不容易爬上的小组长都要飞了,到时候我怎么跟你玩组长和属的小游戏啊。”
盛放本还在心烦,又被他一句话给搅得气氛大变,无奈得很:“伤疤还没好呢,就又想着疼了是吧。”
周夏仰着脸:“瞎,组长对自己的技术就那么不自信啊,才不疼呢。”
盛放呼吸一蹴,身上的肌肉都硬了,伸手捏起他的巴:“不乖是吧。”
周夏嘻嘻笑,抱住他蹭蹭:“接电话吧。”
盛放单手搂着他,拿起手机接通。
对面的人要急飞了,好像是之前谈好的大单子,客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要反悔,眼瞅着就要签合同了,他们怎么都劝不住,所以才这么着急让盛放赶紧回去,这一单一直是盛放全程跟着的。
话筒里声音很大,在旁边的周夏听得很清楚,知道情况应该挺紧急的,便从他怀里起,推推他:“你快去吧,别在这里陪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盛放眉皱着:“『药』我一会都给你好,到点了我给你打电话提醒你吃,不许不吃。”
周夏点。
盛放站起身,穿上外套:“中午想吃什么提前跟我,我让萧北给你买了带回。”
周夏继续点。
盛放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但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夏裹着身上的被子看着他,好像知道他在等什么似的:“老公。”
盛放喉结动动,弯腰俯身,一只膝盖抵在床上,捧起他的脸狠狠亲。
“我走了。”
周夏眼睛里带着水光,喘着气轻轻点。
盛放闭了闭眼睛,松手起身。
太乖了,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