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千百年来都是南越国的都城,与魏国的庄严肃穆不同,江都因为地处南方,建筑和风土人情都多了几分婉约的味道。
不过现如今的江都上下却都被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有种风雨欲来之势。
这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驶到江都的城门口。
“站住,里面是什么人?”
作为都城自然不是什么都能随便进的,更何况最近江都内都十分不太平,几个殿下因为皇位的事情,已经暗中较量过好几个来回了,这些事情只要在朝为官都有所耳闻。
这时候,马车内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看到这双手还有微微露出的皓腕,离得近的人都想一窥车中人的真容。
有这样一双手,想必真人也是天人之姿。
盛卿将自己的腰牌递给了车外的白津,白津将腰牌亮给了守卫。
见到那腰牌,几个守卫相视一眼后,立即恭敬道:“属下参见四殿下。”
整个南越的人都知道陛下找到了当年遗落在外的四皇子,这四皇子乃是先皇后嫡子,身份尊贵,若是不出意外,这皇位本应该由这位四殿下继承。
可惜四殿下在民间流落多年不说,还是个男孕之体,根本就不能继承大统。
若非如此,哪里还轮得到城中那几个殿下争皇位!
众人默默地为车上的这位四皇子感到可惜。
殊不知车上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们口中尊贵无比的小皇子此刻刚被人欺负完,正红着眼尾嗔怒地看向正紧紧地抱住他的男人。
而男人似乎很喜欢盛卿这种毫无威慑的凶狠,忍不住用下巴在青年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
岂料,却被怀中人嫌弃地推开,“适可而止,懂?”
可能是因为之前离别太久,回江都这一路上,魏凛可没少在他身上揩油。
虽然魏凛顾及他的身体,不会做的太过分,但是也不知道魏凛是不是偷学了什么,各种本事渐长,总能把盛卿弄得最后只能瘫在他的怀里。
盛卿甚至怀疑,这是不是魏凛用来把他拴在身边的新策略。
之前他们商量是打算让魏凛趁南越内乱的机会直接出兵南越,但是打仗总是要有伤亡,南越又是一个在南方延续了近千年的古国,可以说是底蕴丰富,实力不容小觑,跟本就是魏凛南下时随手灭掉的那些小割据势力能比的。
双方开战,就算如今的南越再逊,这一仗也得打上些时日,到最后,流离失所的还是普通百姓。
因此,盛卿心中有一个可以不动一兵一卒,能够极大减少伤亡就能拿下南越的方法。
所以盛卿就继续回到了南越,盛卿本想让魏凛回去听他的好消息,可惜魏凛担心盛卿的安危,说什么都要跟过来,所以盛卿只好让魏凛易容跟着他来到了江都。
还让魏凛给晨朔那边通个信,毕竟魏凛这已经是第二次消失了,皇帝又丢了,盛卿想想就知道晨朔他们定然心急。
“你这皇帝还真是不让下属省心!”距离他的府邸还有一段距离,盛卿就靠在为魏凛肩膀上吐槽。
可魏凛显然有点不服气,开口道:“朕之前从未让人他们担心过。”
听到魏凛这话,盛卿轻笑,魏凛这潜台词不就是“朕没让你们担心过,现在担心两回怎么了”,还真是理直气壮。
不过随即盛卿又想了想,魏凛作为小说男主,自然无所不能,确实不会存在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或是让人担心的情况存在。
魏凛这两回的失踪,盛卿仔细想了下,最后发现——
好像都和他有关!
得出这个结论,盛卿突然发现,抛开原主的身份,他好像还真有几分当祸国妖妃的天分。瞧瞧,居然让无所不能,一心事业的暴戾皇帝满天下追。
“卿卿在想什么?”
魏凛一低头就看到青年眼睛盯着一处,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在想着什么事。
对于盛卿这种都在他怀中了还不专心的行为,魏凛挑了挑眉,是他的魅力不够还是技巧不行,卿卿居然还有闲心思考别的。
于是魏凛正要继续向盛卿展现自己的雄性吸引力,就看到盛卿突然抬头,一把环住了他的脖子,唇贴着他的耳畔道:“在想魏凛究竟有多爱我。”
青年温热的呼吸划过耳畔,如今同羽毛不断在他心间划过撩拨,瞬间,魏凛的眼眸就暗了下来。
他一把搂住的盛卿的腰,还小心地护住了盛卿的肚子,刚想开口表达自己的爱意,盛卿纤细的手就轻轻地放在了魏凛的唇间,堵住了魏凛的话。
魏凛对他的爱意不用魏凛来回说,盛卿也明白,但是他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爱,虽然两人之前早就互通过心意,但盛卿从来都不曾说过“爱”字。
盛卿环着魏凛的脖子,将魏凛脸上的人皮/面具扯掉,一双漂亮的桃花紧盯着面前这张俊美非凡的面容,他微微往前凑了凑,在魏凛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小声道:“阿凛,我爱你。”
依照盛卿的性格,本以为说出这句话会有些羞耻,但盛卿没想到会这么顺其自然,甚至说完后还有几分雀跃,还想继续将心底的爱意吐出。
但魏凛不给盛卿这个机会,对于魏凛而言,世间没有什么比盛卿说出这三个字更厉害的催情剂了。
魏凛将两人调换了个,含住盛卿的唇将人压在了软榻之上。
……
“殿下,咱们到了。”
半个时辰过后,马车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而车中的人也停下了动作。
盛卿知道他与魏凛两人久别重逢,总是容易情不自禁,所以他在回江都的路上就换了一辆马车,这马车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隔音效果极好,里面有什么声音,只要盛卿不将两侧的窗户打开,外面完全听不到声音。
所以他们胡来了一路,外面的白津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只不过这次的战乱有些惨烈,下车的时候,只见一个相貌普通的侍从打扮的男子抱着已经软成棉花的盛卿下了车。
看到这情景,白津他们神色未变,这种事情第一回惊讶一下就完了,他们之前作为训练有素的死士什么荒唐场面没见过,他们殿下小夫妻重逢,亲热亲热怎么了!
虽然白津他们不在意,但是盛卿却红着老脸埋魏凛怀中,他大概是第一个被“侍从”抱下马车的皇子了。
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魏凛摸了摸盛卿的背安抚,然后让白津带路抱着人走进了卧房。
盛卿的这座府邸因为是临时修缮的,所以不算太大,但是布景却十分雅致,从门口到卧房基本上是十步一景,可惜此刻没有人有心思欣赏景色。
将盛卿放到卧房的床上后,盛卿便命白津去接他的亲卫了,井阳寨一役,他们这里几乎没有折损,但还是有受轻伤的,安抚伤员,论功行赏这些可一样都上不得。
白津得令出去后,屋内就只剩下魏凛和盛卿二人,魏凛讨好地给盛卿揉着发酸的腰。
对于皇帝的服侍,盛卿没有拒绝,反而还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看着盛卿眯着眼,像是被撸舒服的小猫,魏凛眼中尽是柔色。
他们这里一片温情,可是其他人那里可一点都不太平。
萧昭坐在桌案前,也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把将上面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吓得下面几个臣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萧睿和那个野种居然联手灭了井阳寨,父皇不仅没罚他们违抗圣命,居然还打算重赏他们!”
“父皇是疯了还是老糊涂了!”
萧昭双目猩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能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萧昭揪着头发,把梳理规整的头发抓得很乱,整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看起来都很可怕。
“殿下,小心祸从口出。”听到萧昭说皇帝老糊涂,下面的大臣赶紧跪下劝道。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做文章可就坏了,如今皇帝病重,已经开始物色储君人选了,皇帝膝下年长的皇子很多,除了新认回来的那个四皇子,就属他们殿下身份最高贵。
但四皇子是男孕体质,不能继承大统,陛下之前还有意将四皇子嫁出去联姻来巩固政权,所以算来算去,还是二殿下登上储君位置的可能性最高。
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向萧昭示好,站队萧昭,毕竟谁都想赌一个从龙之功,既然都赌了,自然要选择可能性最高的。
不少大臣们笃定,只要二殿下不出事,这储君的位置非二殿下莫属。殿下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抓到了把柄。
萧昭看向那个大臣,他现在头疼得厉害,听到有人居然开口顶撞,直接拿起手边的砚台砸向那个大臣。
那个大臣显然没有料到萧昭会动手,砚台直接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大臣的额头,瞬间见了血。
“丁大人!”
见状,旁边的几个大臣立即围了过去。
听到一群人在那里叫着丁大人,萧昭的头疼得更厉害了,就连他面前的场景都开始扭曲,他疼得受不了,直接喊道:“都给本殿滚出去!”
听到萧昭这话,几个大臣没有逗留,直接带着那位丁大人拂袖而去。
这二殿下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已经会随手打大臣了,这要是当了可还得了!
他们想要从龙之功不错,但是也不想龙还没从从就先丢了小命,今日见到萧昭这疯了似的模样,他们突然就想另择明主了。圣命,居然还打算重赏他们!”
“父皇是疯了还是老糊涂了!”
萧昭双目猩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可能是头疼的毛病又犯了,萧昭揪着头发,把梳理规整的头发抓得很乱,整个人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看起来都很可怕。
“殿下,小心祸从口出。”听到萧昭说皇帝老糊涂,下面的大臣赶紧跪下劝道。
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做文章可就坏了,如今皇帝病重,已经开始物色储君人选了,皇帝膝下年长的皇子很多,除了新认回来的那个四皇子,就属他们殿下身份最高贵。
但四皇子是男孕体质,不能继承大统,陛下之前还有意将四皇子嫁出去联姻来巩固政权,所以算来算去,还是二殿下登上储君位置的可能性最高。
大臣们个个都是人精,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开始向萧昭示好,站队萧昭,毕竟谁都想赌一个从龙之功,既然都赌了,自然要选择可能性最高的。
不少大臣们笃定,只要二殿下不出事,这储君的位置非二殿下莫属。殿下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抓到了把柄。
萧昭看向那个大臣,他现在头疼得厉害,听到有人居然开口顶撞,直接拿起手边的砚台砸向那个大臣。
那个大臣显然没有料到萧昭会动手,砚台直接重重地砸在了那个大臣的额头,瞬间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