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笑笑,“以前或许是不敢,可高俅大军马上就要进驻郓城,这些人的胆子可能就会大起来了。”
孙安点头道:“军师高见,这陈文昭毕竟有失地之责,肯定也想乘此机会把寿张夺回来。这样不光有可能免了朝廷的斥责,或许反而能得个复城之功。”
吴用赞赏的点点头,接着道:“这几日咱们已经让那寿张县,表现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明天再下一剂诱饵,看他陈翥出不出来!”
……
次日一早,东平府外的官道上,一名东平府哨探,拼命的鞭打坐下马匹,亡命奔跑。后头不远处,十几名梁山士卒也在打马追赶。从身旁时而呼啸而过的箭矢,直把这人吓得脸色苍白。
城楼上的陈翥焦急的看着这一切,忙对左右下令:“弓手准备,把后面的梁山贼寇赶回去。”
几十名士卒闻言,搭弓取箭,只听陈翥一声令下,箭矢划空往后头飞去。梁山士卒忙扯马缰立住,对着城楼上破口大骂,却不敢再追,懊恼的离去。
“一队人,怎么就回来了你一个?”陈翥待那哨探进得城来,迫不及待的问到。
“今日不知为何,咱们出去不久,便被人伏击,只有小的逃了回来。”
陈翥心头寻思,最近这寿张县每日四门紧闭,自己派出的哨探也是来去自由,今儿怎么敢出城了?
忙问:“可有何发现?”
那哨探答道:“开始并无不同,四门皆如从前般城门紧闭,后来小的们冒死去往南门外,却见南门今日却开了,贼寇正在带着百姓往梁山跑,”
陈翥大惊道:“他们梁山的人马呢?”
“就那一营人马,正在沿途护送。看样子粮草全不要了,只带着百姓,和十几辆大车拉着些箱子。”
陈翥大喜,心道:要个屁的粮草,箱子里的东西才是好东西。
又回头问一句,“可看清了是程万里在外主持大局?”
见他点头,忙勉励了这士卒几句,自己转身去寻陈文昭。他在路上已经想好说辞了,等见了礼,陈翥直接道:“相公,那程万里正领军退往梁山!”
陈文昭闻言大喜道:“好啊,咱们不费吹飞之力就能光复了寿张县,待高太尉来,也能有一道功劳了。”
陈翥一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忙道:“贼寇是退了,可寿张县已经是一座空城,到时候就怕没有功劳,反而引起麻烦啊。”
陈文昭大惊道:“那贼人把粮草银钱,全带走了?”
“不光是粮草,连百姓都被他们裹挟上山了,说不定待人全部撤出,还会一把火烧个干净也有可能。”
陈文昭闻言,急得来回踱步,知道陈翥说的是实情,可心头还是担心道:“这会不会是那梁山故意引咱们出兵的?”
陈翥笑道:“若是那柴进来了,我倒是觉得这是计谋,可如今只有那程万里在……”
“为何?”
“相公试想,如今这种时候柴进应该在哪?”
“那还用说,肯定是在梁山居中指挥了!”陈文昭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禁点头道:“有道理,若是柴进亲来,反而是陷阱,可如今只有那反贼程万里……”
“大人高见,梁山这次该是真撤了。哪怕咱们去拦截,他也就损失一营兵马。可若咱们不去,却能换得数万百姓,这柴进打得倒是好算盘。”
陈文昭本性软弱,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禁摇头道:“可万一……”
见他如此,陈翥心头大骂:真是个没卵子的读书人。
可面上却说,“大人顾虑得及是,不如先派两千人马为先锋,末将领大军在后跟随,以保万全。”
陈文昭听完,还是一阵思量,可见陈翥一脸自信,终于点头道:“就依将军所言吧,若是复了城池,定在高太尉面前替你表功!不过梁山也就一营两千人马,咱们不能小瞧,却也无需太过重视。将军可领三千人马在后,想来以您的勇武,五千人马足够取胜了。”
陈翥躬身领了命,出了府门就小声咒骂,真是拿咱们当兵的不当人啊。功劳你要,还不想担一点风险,直娘賊。
可一想到那十几车财物,心中大畅。那全是老爷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