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天府是下了大本钱啊,居然来了这么多人马。”项充笑道。
孔亮最近每日与士卒比武,皆夸赞他有万夫莫当之勇,心中别提多骄傲。此时听项充所言,不禁道:“想那梁山泊当年取东平府,不就是先灭了他一路兵马,然后乘机夺了城池么,咱们不如也这般……”
戴宗大叫道:“孔家兄弟所言极是,那应天府可是大宋南京,里头更是钱粮无数啊,若能取来,咱们便可大肆招兵买马了。”
宋江闻言,心头大动。若要那样,朝廷还不得高看老爷一眼?
可看着眼前人马,还是摇头道:“他们甲胄齐全,怕不好取胜吧,何况那应天府也不是那么好夺的。”
因为芒砀山没几个识字的,戴宗已经是芒砀山军师,听宋江犹豫,一直想表现的戴宗忙道:“官军什么模样,哥哥还不知道么,都是些好看的花架子罢了。只要咱们胜了这一路人马,扮做官军去骗开那应天府,还不是顺手之事?”
众人闻言,皆赞,军师好计谋。
宋江见众人士气高涨,心中也是大喜,哪怕骗不开应天府,只要胜了这几千人马,用来壮大自己,也是极好的。
止住喧闹的众人,下令道:“好!咱们乘他们没有防备,先灭他这一伙丘八。”
然后开始细心的布置起来!
……
“军师,这芒砀山生得倒也险峻,难怪大官人不派马军的兄弟来。”山士奇笑道。
乔道清正要说话,却见远处山坳中,撞出一队人马朝前头自家的马军营寨而去。
“直娘贼,胆子这么大。”卞祥大吼道。
话刚说完,又见一队人马,怕有两三千人,往自己冲来。
卞祥看自己前面的士卒有些慌乱,甚至有两个已经脱离了队伍往后跑。
愤怒的一夹马腹,冲过去,两斧头将那两人砍翻在地,大吼道:“慌个鸟啊。”
然后大声下令道:“山士奇,列阵!中军马军随我来!”
说完一马当先,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芒砀山人马。而后面的马军,也狠摔马鞭,挺枪追着主将。虽然只有几百马军,却大叫着,在这群山环绕之地,造成轰隆回响。直如千军万马之势。
待山士奇结好阵势,开始往对方慢慢逼去之时,卞祥已经挺着开山大斧,冲进了芒砀山人马之中。
那每天被喽啰捧着戴高帽子,戴得志得意满的孔亮,见这大汉如此凶猛,心头虽然有些害怕,却也鼓起勇气,大喊道:“杀了这大将,赏钱一百贯!”
说完自己挺起铁枪,往卞祥冲去。
二人两马相交,却听卞祥大吼一声,一斧就将孔亮拦腰斩断!
身边孔家庄的庄兵见状,大叫着,却不敢往前。
“兄弟!”孔明见自己兄弟被杀,肝胆欲裂,直要前去报仇,却见那汉已经冲着自己来了。最后伤心敌不过胆怯,打马便走。而那些孔家庄的庄丁见主将都逃了,哪里还敢上,跟着他马屁股,转身就跑。
卞祥正杀得兴起,哪里肯舍,领着自己中军几百马军一路追杀,直杀得山坳之中哀嚎遍地。
不怕死的王英,还领着人冲过来,刚和卞祥交上手斗了几个回合,就已经知道自己完全打不过这大汉,使出全力逼开大斧,调转马头就跑。
卞祥追到关隘门口,上面箭矢落下不能再追。调转马头,又往自己先锋董澄处冲去。
而在那正与董澄马军鏖战的神魔三兄弟,见王英已经跑了,哪里还有心思再战,招呼一声,全往南山道上跑。
……
“董澄兄弟,伤亡如何?”乔道清赶来,问到。
“那几个为头的甚是勇猛,手上功夫也不弱。特别还有个善使飞刀,咱们伤亡了几十个兄弟。”董澄道。
乔道清点点头,令他将尸首收敛好,回山安葬。
山士奇倒是一脸闷闷不乐,自己结了阵势,对方却已经都跑干净了。他除了废了些嗓子,汗都没出。
“军师,你让小弟领一营人马,攻上去!”山士奇道。
“咱们是来取人,并非来厮杀取他山寨。”乔道清道:“他们损失比咱们重多了,应当不敢再来!先派人去要人,看他们给不给再说。”
而此时卞祥却在远处空地上,对着自己士卒一顿骂娘。
“咱们军新立,但是你们也是下头带种的男人,别人离着还有几十丈,就他娘的想跑。能跑到哪里去?人家“忠勇军”的兄弟,刀砍向脖子了,都没带躲的。丢人玩意!”
他举着那两个被他砍翻的士卒人头,大声道:“他们两临阵脱逃,死了活该,回山以后,我自会向山寨禀明……”
说完把人头一扔,指着那两具尸体,大喊道:“给我把那尸体,丢到山沟里喂狼去,莫在那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