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梁山士卒兵器挥舞,只要马匹踏过,就是成片成片的倒下。临濮县外的平原,哀嚎遍野,血聚成洼!
他们不是嗜杀之人,可自己只有四千马军,根本无法把控这一万多的官军。哪怕对方愿意投降,可若忽然反叛,自己这几千人在没有马势的情况下,反而会深受其害。
所以,若要人怕,只能先杀!要杀得他们胆寒,杀得他们害怕!
而此时,呼延灼靠着身下的御赐宝马,率先追上。挺鞭便往党世雄后脑打去。他知道,若要生擒高俅,这人必须死。而他党世雄作为高俅心腹,又与梁山有杀兄之仇,是绝不会投降的。
可党世雄能做到兵马统制,也并非凡人。听到后面声响便知追兵已到,早就回身立起大刀,轻松接住。两个朝廷统制,在马上来回交错,舍命厮杀。
一个要生擒朝廷太尉,一个要护主奔逃,皆拿出十分本事,你来我往斗了六七十合仍然不分胜负。
他被呼延灼拖住,高俅可就惨了。本就在呼延灼马后不远的解宝,已经领着人马追上了高俅。
党世雄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凄厉惨叫,下意识偷眼看去,却见高俅已被一员手拿铁叉的梁山将领,一叉刺入肩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忽见此幕,党世雄心头大骇。可此时生死攸关的厮杀,哪里能允许他有片刻恍惚。呼延灼见他刀法已乱,奋起神威,一鞭抽在党世雄黝黑的脸颊之上。
只听一声闷响,党世雄的头颅、颈椎皆被这全力一鞭打得断裂,身子重重的摔下马去。
……
当吴用留下白毛虎马勥收拾残局,自己领着数千人马匆匆追到临濮县内时,除了满地的尸体,就是那远处蹲在地上,围做一团不停颤抖的降兵。
“也不知道高俅那厮跑了没有。”董平急切的道。
梁山众将跳下战马,小心的走过。
因为战场之上大家虽然各为其主,可现在既然已经打完了,都不会再用马蹄,去糟蹋别人遗骸。
这是受中原文化熏陶千年后,面对的哪怕是敌人,都应该保有的尊重。
众人没走多远,得了通报的呼延灼和解家哥俩,便一脸笑容的迎了过来。
“好啊!看诸位兄弟模样,该是高俅已死了!”秦明大笑道。
梁山诸将也是客气的直道:“恭喜三位兄弟立下头功。”
呼延灼三人笑着与众人行了礼,道:“高俅被解宝兄弟一叉挑落,却甚是命大。现在还躺前面哀嚎呢。”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这生擒可比打死还好啊。
“小可还没见过如他一般的高官呢。”吴用笑道:“咱们一起去看看这位太尉大人,哭起来是不是和别的贪官不一样。”
众将闻言,一阵大笑。
呼延灼边走,边向吴用禀报这次的战况,当大伙听说,他这几千连环马居然未损一人一骑时,皆是又惊又喜,连连赞叹。
呼延灼虽然听到夸奖心中也高兴,却有些汗颜的道:“这官军已被诸位兄弟杀得有如惊弓之鸟,换成谁来,想来也是一般情况。”